思考那個問題。它剛剛也開口了，像是自言自語的回答了幾句，但是又立刻自己否認了。
而高起看著大肉瘤神神叨叨的樣子，一顆心也在一點點往下沉。
自己已經開始感到虛弱了。
大肉瘤雖說沒有繼續抽自己，可那種被抽取的感覺卻一直沒有散去。甚至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高起已經明顯感到了一陣陣的眩暈與無力。
原以為還能撐一會，可高起明顯是低估了大肉瘤高估了自己。
按照這個速度，只要在過一會兒，不用大肉瘤回過神抽自己，自己也會撐不住消失。
而只要在這裡消失了，高起知道在外面的自己身體也一定會死去，而且死狀自己很熟悉。
形如枯木，狀似乾屍！
就這麼只罵了幾句就死去，高起覺得虧得不行。於是，他躺在地上又虛弱的開罵了。
“我說你個腦殘玩意兒，你想到了沒有啊！你怎麼這麼蠢呢？你說你四肢這麼發達，怎麼偏偏腦子裡沒東西呢？”
“你還學人類，草泥馬的你學的來嗎你就學。”
高起的聲音很虛弱，但是大肉瘤卻被這一句話給打斷了那種神神叨叨的狀態。
只是這一回聽著高起的雅音，大肉瘤卻沒有發怒。只聽得它用舒苗苗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你這種時候這種狀態，按照你們人類來說應該叫做‘無能狂怒’對吧。”
“你打不過我，只能說是逞口舌之力。的確，你的問題我一時沒辦法回答給你。但是，你真的不該打斷我的思考。”
“我剛剛看了一個年輕人類的記憶，他的記憶裡有一段很有意思的話，我覺得說的很對很對。不過看在你馬上要成為我進化道路的一部分的份上，我就不抽你了。”
大肉瘤的一段話讓高起心中大駭。
這才這麼一會兒功夫，這東西的說話方式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有條有理！
忍著那越來越沉重的無力感，高起輕笑一聲說道。
“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你拿了反而會害了你，你信嗎？”
“哈哈哈，你這句話與我剛得到的那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那句話出自那個人類玩的一個，叫什麼遊戲裡的一句話。”
“此學非子之物，強融勢必是破綻連連。”
“聽聽，多麼好的一句話。可是，我要是融合到沒有破綻了呢？你還能以一句：你是誰，我是誰來問住我麼？”
“我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我以前只知道吃人逗人的日子是多麼浪費。要不是你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我竟然守著寶山而不自知是多麼愚蠢。”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這招叫做殺人誅心。怎麼樣，託你的福，剛學的。”
大肉瘤的話語裡滿是譏諷。
此刻的它不再像是一個邯鄲學步的外星生物，更像是一個一朝頓悟的悟道者。
……
外面，超市門口的大街上。
綠蘿嘴裡的透明毛髮已經伸到了高起身上，伸進了他胸口的傷口裡，小小的綠蘿看著更加小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越來越越濃重。
舒苗苗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翻找，全然不顧身後那越來越近的喪屍嘶吼。
小白的焦急不耐越來越重，連那些快要靠近的喪屍也不管不顧，滿眼都是瀕死的主人。
超市裡也終於有人拿著亂七八糟的工具站了出來，領頭的是那個中年漢子。
在一條巷子裡，高晨與王梓霖也正抓著槍狂奔。剛剛那一連串的槍聲，讓他們也不顧一切的朝著這邊趕來。
……
而那大肉瘤，此刻也停止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