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男女。
沈書意無疑是最為出色的,兩條又粗又黑的長辮子垂落在鼓鼓囊囊的身前,眼眸亮亮,面板比其他要白上許多。
不愧是城裡來的姑娘,比風吹日曬的鄉野丫頭不知好看多少。
大隊長的聲音很快就傳來,“沈同志,你住陸槐家裡。”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個方向。
沈書意循視而去,一眼就瞧見一個足有一米九的瘦削高個子年輕男人,眉眼鋒利,薄唇抿著,還有隆起的喉結把他的輪廓勾勒得特別冷峻。
臉長得不錯,可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冷漠,叫人瞧著害怕。
“啊,那麼漂亮的女知青住入陸槐家裡,這不妥吧?大隊長要不要重新安排一下?”
“嗤,上回炸山石,陸槐都被炸廢了,女知青住他家不比其他有男人的家裡安全?”
“舊地主家的狼崽子,他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也是祖上的報應,到他這一代真的是要斷子絕孫!”
這些人話說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反正沈書意聽見了,她認為那雙手環抱在身前,冷著一張臉站在曬穀坪邊上的陸槐也聽得一清二楚。
“沈同志,陸槐家裡有空屋子,你願意住過去嗎?”
沈書意點頭,“勞煩隊長安排了。”
楊隊長對她的聽話很滿意,讓陸槐過來幫她拿行李儘快安置下來。
陸槐走過來時,沈書意故意用那雙水潤的眸子直愣愣地看著他。
陸槐看到她的一瞬,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他伸出手,“行李給我。”
“陸同志你好,我叫沈書意。”沈書意對他盈盈一笑,把行李袋遞了過去。
陸槐拿過行李袋時,不小心碰到了柔弱無骨的手,麥色的大手與雪白小手對比強烈,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一路上,陸槐都沒再說話,沈書意跟在他身後記著路線。
卻不知他們身後投來好幾道意味不明的視線。
其中包括程婉琴拼命壓抑的幸災樂禍,以及王初哲的意味不明,王初哲覺得沈書意不拒絕跟一個年輕的男人住在一起很奇怪。
她不是一直都暗戀自己麼?為什麼還要跟其他男人走那麼近...
沈書意從村子裡和其他知青一樣預支到了一個月的糧食,隊長說知青住在村民家裡,願意跟村民開火就把糧食交出去,不願意就交住宿和柴火費,大多數知青還是選擇跟村民一起吃的。
她也不例外,於是到了陸槐家裡就把糧食補貼交了出去。
陸家是祖傳的青磚大瓦房,可比其他村民的屋子好多了,就是裡面空空無也,連個像樣的傢俱都沒了。
好在房子夠大,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房間。
陸槐像是避嫌一般,把沈書意安排在距離他房間最遠的一個房子裡。
他面色淡漠微抬下巴,“你住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