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們腿軟的站不起來了,即使知道救援就在前方,可自己的破腿就是站不起來了。
宗澤醒了,也把三人推醒了,靜靜的等待開啟窗簾。
她甚至調整了睡覺的姿勢,拉著另外三人裝睡。
那幾個盜墓賊演技可比它們夫妻好多了,抱腿瑟瑟發抖,再加上熬了兩個晚上,睡覺方式晝伏夜出,臉上的粉一擦,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憔悴了。
剩下的只會阿巴阿巴的阿巴星人。
“安全,請放心。”
有人第一個出了聲,就有了別的聲音。
有幾個新人人吐了,如果別的車廂是有些血跡的話,臥鋪車廂就是人間地獄。
碎肉,大量的血跡,骨頭,腸子,糞便,胃消化的食物,還有種種痕跡,一些吃的只剩人頭的屍體,生前遭受了極為可怕的折磨。
“哇。”
從第一聲哭聲開始,像被傳染一般,活下來的倖存者都選擇用眼淚來宣洩恐懼。
連幾個乘務員也不例外了,被嚇得不行。
殘肢斷臂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一個人在你面前生生的一點點被啃掉四肢身體只剩下還撐著一口氣的頭。
先前還能為了活命撐著,現在安全了,後怕與恐懼就上來了。
帶隊上來的人舔了舔唇,沉默的無言了,車廂裡太慘烈了。
宗澤從窗簾裡伸出一隻手,邊伸出頭邊抱怨道:“誰呀?一大早哭的跟叫魂似的,昨晚也是的,嘎吱嘎吱,老有人啃餅乾的聲音,擾得我做了一晚上吃餅乾的夢。”
裝模作樣的表現出了一副剛醒的模樣,不露臉,吐槽了幾句,手又伸了回去,拍了拍人。
“醒了,早上了,今天怎麼回事?昨晚怎麼那麼困?你們三個對我下藥了。”
人也是剛醒,也不算裝,就是睡得不怎麼熟而已。
淑賢被拍醒了,下意識道:“早上了,睡晚了,妻要什麼早餐?。”
慌慌張張爬下了床。
“啊啊啊啊啊。”
與一群人大眼對小眼,可讓他驚叫的,是地上的血,還有可怕的人骨頭與殘肢斷臂和明顯是人身上的碎肉塊。
“吵死了,大早上的淑賢你喊什麼?你當你是戲班子唱戲呢?大早上練嗓子。”
床上抱怨著又爬出來一個。
“啊啊啊。”
宗澤忍不了了,下床罵道:“喊什麼?。”
“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