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懼,同時也有一絲堅定,決不能讓草鬼婆得逞。
草鬼婆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聲音低沉如同冰霜般刺骨:“你不拿來,那我就要自己動手了……”
感應到草鬼婆身上的氣息波動急劇增強,張靈松的目光瞬間警覺,手腕一翻,迅速抽出金錢劍。沒有時間去唸咒,他直接用力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鮮血順著劍刃流下,染上了金錢劍。
這一舉動令黃雅婷心中一緊,甚至連草鬼婆也愣住了。張靈松竟然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法門,不惜自傷!鮮血灑在金錢劍上,瞬間激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劍身也隨之閃爍起紅光,宛如燒紅的鐵條,散發出逼人的熾烈氣息。
“百鬼速速護我!”張靈松高聲喝道,聲音中帶著無畏的決然。
草鬼婆意識到張靈松的這一招威力無比,心中不由得一緊,急忙召喚與她血命相連的被符石禁錮的冤魂來助戰。“早就等著你使這一招了——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天罡北斗,前來助我,急急如律令!”
張靈松以禹步踩出天罡北斗之形,將北斗七子的能量引導為己所用。地面上,北斗之形閃爍著熾烈的白光,彷彿與天空中的北斗七星遙相呼應,瞬間結成一個光耀奪目的強大結界,將無數冤魂擋在結界之外。更令人震驚的是,身處結界之內的草鬼婆竟是寸步難行,刺眼的光線刺痛了她的雙眼,灼燒著她的身體,彷彿冰塊在烈日下迅速融化。
“臭小子,竟敢對本座不敬!”草鬼婆的聲音變得淒厲而尖銳,失去了之前的嫵媚,憤怒充斥著她的每一個字句。
張靈松雙手握劍,劍尖直指草鬼婆,心中燃起鬥志,奮力向前衝去,邊衝邊高聲喝道:“老太婆,您年紀不小了,還裝什麼嫩?我一看見你的樣子就想吐!”
草鬼婆幾乎被張靈松的話氣得吐血。她最恨別人說她老,這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張靈松的話像一把刀,深深刺入她的心底。儘管憤怒,她卻強忍著衝動,因為她知道,如果衝上去與張靈松拼命,豈不是將自己送到了他的刀口前?那樣的行為無疑是自取其辱,儘管以張靈松的力量,未必能讓她灰飛湮滅,但她若被重創,躺個一百多年可不是她所能忍受的。
一念及此,草鬼婆決定不再與張靈松糾纏。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作為古代第一邪教白蓮教聖姑的氣勢再次迴歸。只可惜,如今的草鬼婆已不復當年之威。
張靈松的推測沒有錯,目前的草鬼婆力量已大大衰弱。為了布成百鬼百孽大陣,她不惜以自己的軀體和靈魂為引,犧牲了絕大部分的法力,才得以完成大陣。代價是她必須終生待在陣中,除非陣法得以最終完成,否則她不能離開法陣半步。更糟糕的是,她的法力早已消耗殆盡,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得不處於活死人狀態以維持生命。她所剩無幾的法力幾乎都是用來維持日常所需,這次連續現身,實際上是以自己所有的剩餘法力為代價。因為這畢竟是完成陣法的最後一步,只要再死一人,百鬼百孽大陣就能最終完成,到那時她便無需再為法力而擔憂。因此,這一次她是孤注一擲,根本沒有考慮以後的退路。
草鬼婆調動體內最後的法力,準備用她最後的力量施展最強的法咒。她絕不相信,眼前這名年輕的天師有能力抗衡自己的終極殺招——
“天有四狗,以守四境。吾有四狗,以守四隅。以天為羅網,以地為牢籠。生者不得過,來者不得去,出者不得逸,去者不得退。”草鬼婆的聲音如同低沉的雷鳴,在空氣中迴盪著,透著無形的威壓。
她施放禁咒的方式與張靈松及其他天師截然不同。草鬼婆並不步罡,也不掐訣,只是雙手十指交錯,組合成一個奇特的手印,這個手印在任何門派的典籍中都無法找到記載。她的姿勢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只有她的嘴唇不停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