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奇異世界在暗中潛伏。
走在沙灘上,月馳感到一陣無以名狀的壓抑與不安。她並不擔心那些醜陋的水鬼,但她心中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敵人絕不會只是一些威脅不大的淹死鬼。
車內,張靈松透過開啟的車窗向外望去,陰沉的天空讓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自從離開家,他就隱隱感到一絲不安,而踏上這片沙灘後,這種不妙的感覺愈發強烈,但他卻始終無法捕捉到源頭。
就在張靈松陷入沉思之際,身旁昏迷的寶兒突然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她的眼神顯得異常空洞,彷彿並非從昏迷中甦醒,而是機械般的瞪大。張靈松感到一陣不安,背後冷風陣陣襲來,渾身不由得一緊,準備轉身出手。
然而,冷不防,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一根沉重的物體狠狠敲擊在他頭上,瞬間失去了意識。此時,寶兒的手中舉著方向盤鎖,神情恍惚,彷彿完全沒有意識。
不久之後,徐先生很輕鬆地就找到了當初出事的位置,也就是陶罐的所在。遠遠地,他便看到半埋在沙灘中的陶罐,月馳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連忙加快腳步奔向前去。自從下車,她手中握著人皮卷軸,早已顧不得詛咒的事,只想儘快找到陶罐,利用它將人皮卷毀去,解除一切詛咒。
月馳很快從沙堆中撿起陶罐,上下仔細打量,看到底部的鬼頭浮雕時,心中一陣激動,確認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然而,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從發現陶罐的那一刻起,徐先生的舉動開始變得有些異常。正當她興奮地準備將人皮卷塞進陶罐時,一隻手悄然伸向她的脖子,瞬間緊緊勒住她的喉嚨。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月馳失去反抗之力,陶罐和人皮卷同時掉落在地。她感到窒息,無法呼吸,意識在逐漸模糊,眼角的余光中只看到漫湧而上的海潮中無聲無息地立起無數鬼影。她再也無力反應,意識逐漸遠離……
當海灘上逐漸浮現出無數鬼影之際,徐先生突然感到一陣恐懼從心底升起,令他全身一震。那種本能的恐懼感像潮水一般襲來,令他空白的意識逐漸恢復。隨著恐懼感的加深,他意識到自己竟然緊緊勒著月馳的脖子,驚恐之下,他立刻鬆開了手,心中滿是疑惑,不明白為何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
幸好徐先生及時恢復了意識,若再晚一刻,月馳的靈魂恐怕就要脫離她的身體了。然而,缺氧的狀態讓月馳的腦海依然模糊,她的意識處於半昏迷狀態,雖然對周圍的動靜有些感應,卻無法立即行動。此時,無數水鬼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包圍住了她和徐先生,那種密集的恐怖感幾乎令人窒息,心臟在這樣的逼迫下難以承受。
徐先生感到一陣無力,癱軟在地。此刻,他竟鬼使神差地襲擊了唯一能夠對抗水鬼的月馳,眼下兩人都身陷絕境,生死未卜,讓人不敢相信。
那些水鬼幾乎將狹小的海灘擠滿,奇怪的是,它們卻無視了躲在小車裡的張靈松和寶兒,似乎有意避開這輛車,只專注於攻擊沙灘上被圍困的兩人。
張靈松昏迷不醒,而月馳則失去了戰鬥能力,眼下的局勢愈發嚴峻,令人感到絕望。兩位天師門下的弟子聯手卻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可思議。然而,死亡的威脅真實而迫近,眼下兩人已無力創造奇蹟,只能靜待命運的降臨。
無數腐爛的鬼手毫無目的地朝她們抓來,水鬼的溼冷觸感已然浸溼了她的衣衫。徐先生早已閉目等死,而月馳則拼命想要站起身來,她不願意以天師的身份屈辱地躺在地上等死,然而她的力量僅夠她勉強坐起,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倒下。
生死關頭,月馳心中暗想,張靈松一定是被水鬼纏住,無法前來救她。她不奢望他能及時趕到,但內心仍抱著一絲希望,期待張靈松能夠施展法力,驅退水鬼,拯救她於危難之中。就在水鬼溼冷的手即將碰到她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