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娶大秦長公主,那是多大的陣仗,震驚九洲。
而自己這個大明長公主呢?
難道要倒貼送上門?難道要像個恬不知恥插足別人家庭的外人?
絕無可能!
“那麼多年了,他若是惦記過我,想過他可能還有一個女兒,真有心的話,他什麼武道水平?隨時可以找我,隨時可以找到我!”
“可是啊,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沒來!”
“他沒把大明長公主放在心上,難道大明長公主要把他放在心上?”
“父皇后宮有數十名妃子,可我母后一句咳嗽,父皇丟開所有妃子,都要跑去母后寢宮噓寒問暖,夙夜難眠。”
“我要求沒那麼高,我只要他把我放在心上一點點而已,可是啊,這一點點他也不願意。”
“今天再見他一次,雖非真容,但我也該釋懷了,該放下了,此後餘生,青絲古佛罷了......”
......
同福客棧又一個房間。
師妃暄眺望窗外,長久不語。
葉綰綰從窗外一躍而入,自己端著一壺酒,也遞給師妃暄一壺。
兩個死對頭,見面就要吵架的,這次居然破天荒沒有互懟。
只各自喝著酒壺裡的悶酒。
好一會兒過去,師妃暄看著段小純一大家子人消失在視野裡。
才突然問道。
“你自己房間也有窗戶,為何過我這裡來?”
葉綰綰噗嗤一下,似是失笑又似是惆悵。
“我都來老半天了,一壺酒喝一大半,你才問我?”
“過去了,就不能問?”師妃暄反問。
“不是不能,是問得遲了,你想趕我走,我都已經在這裡站很久了。”葉綰綰仰頭倒了一口酒。
“但我還是回答你,因為你這邊窗臺,看得比我房間窗臺清楚些,長遠些。”
師妃暄頓時沉默。
過不知多久,大概是兩人的酒都喝完了。
師妃暄才又開口,問葉綰綰。
“你來這裡這麼久,也是在等他吧,為何他人來了,又不出去見一面聊一句,反而遠遠避開。”
葉綰綰眼神有些迷離,瞥一眼師妃暄。
“你不也一樣?”
“我有理由。”
“誰沒有理由?”
“他一大家子人在那裡,我不好打擾,或許這樣,對大家都好,對孩子也好。”
“我就不一樣了,大家好不好跟我沒關係,自己好了才是真的好。”
“那你為何不見?”
“就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像個搖尾乞憐的被遺棄小狗,太不好了;而他一大家子人,又過得太好了,不想被比下去,這會讓我感覺更不好。”
“......”
師妃暄以沉默,結束了與葉綰綰難得的不爭不鬥,心平氣和的聊天。
......
段小純家。
一大家子人回來了。
出門的時候開開心心,逛街的時候開開心心,回家的時候也開開心心。
可回到家後,卻不知怎麼,大人們都有些莫名的沉默失落。
黃蓉,趙敏何等聰敏之人,嬴陰嫚,任盈盈,憐星宮主,也不是笨人。
早就看出一些端倪,只在外面,不好表露出來。
很多事,一家人可以開誠佈公的聊,為此開一個家庭會議討論都沒有問題。
卻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