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而廣袤的蒙古草原之上,幼年可汗宛如一顆被命運裹挾的孤星。雖身具尊貴無比的可汗之名,卻仿若在浩渺星空中迷失了方向的行者,深知自身無力駕馭那如浩瀚宇宙般無垠的草原大地。他恰似在幽深得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獨自摸索的旅人,對外,只能如螻蟻般卑躬屈膝,試圖以那極盡謙卑的姿態,去緩和與如日中天、強大得似緊繃弓弦的唐王朝之間的關係,仿若在凜冽寒冬中瑟瑟發抖的幼獸,企求於強大鄰邦的庇護之下覓得一絲生存的曙光。而對內,他卻化身為瘋狂的惡魔,如揮舞著血腥鐮刀的劊子手,大肆屠戮,妄圖以族人的鮮血為墨,書寫鞏固自己那搖搖欲墜王位的篇章。那殷紅的鮮血,恰似刺目的紅綢,在翠綠的草原上肆意蔓延開來,如惡魔的觸手,無情地侵蝕著草原的安寧。他的這般行徑,無疑是在平靜如鏡的草原湖泊之上,投下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在草原上迅速蔓延,引得後突厥王族的強烈反對。
一位名叫判闕特勤的王族成員,仿若被激怒的雄獅,威風凜凜地發動了一場驚心動魄、天翻地覆的政變。只見他手起刀落,寒光閃過之間,便終結了這位小可汗的性命,隨後如傲然屹立於山巔的王者,自立為可汗。剎那間,蒙古草原上原本看似風平浪靜的湖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波濤洶湧,戰火如洶湧澎湃的波濤,連綿不絕地蔓延開來。
此時的後突厥國內,幾股勢力猶如在平靜海面下悄然湧動的暗流,逐漸浮出水面,展露鋒芒。判闕特勤一派,堪稱後突厥的正統嫡傳,他們仿若草原上那根系深植於大地、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不僅自身擁有原本雄厚的勢力根基,更如磁石吸引鐵屑般,得到了同羅族、僕固族的鼎力相助。這同羅族與僕固族,皆是漠北鐵勒族的分支,他們的加入,彷彿為判闕特勤的勢力注入了一股奔騰洶湧的強大洪流,使其在草原之上的話語權如火箭升空般陡然劇增,聲威大震。
婆匐一派,則代表著舊可汗的殘餘勢力。他們仿若一群在黑夜中苦苦守望、心懷執念的幽靈,依託自己在漠南的族人,妄圖如逆水行舟般,重新奪回那已然逝去的權力寶座。他們在草原上的存在,恰似一抹即將消逝於天際的殘陽餘暉,雖然光芒微弱,卻也如堅韌不拔的野草,頑強地不肯消散,是後突厥的後族力量,在這亂世的狂風暴雨中艱難地掙扎求存,宛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原本在漠北負責管理回紇、葛邏祿等鐵勒部落的後突厥王族成員阿史那施,成為了第三方勢力,可稱之為漠北幫。遙想當年,後突厥最強盛之時,仿若一頭威風凜凜、雄霸天下的巨獸,以雷霆萬鈞之勢統一了漠南漠北。為了將漠北各族牢牢掌控於掌心,猶如在關鍵要塞埋下堅固的釘子,將王族成員留守在漠北監國。如今,阿史那施得到了回紇和葛邏祿的強力支援,仿若背後有了兩座巍峨聳立、堅不可摧的靠山,從而具備了爭奪後突厥汗位的雄厚實力與正當資格。他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如餓狼覬覦獵物般對權力的熾熱渴望與勃勃野心,令人不寒而慄。
於是,後突厥國內爆發了這場三方七族的大混戰。那場面,恰似一場驚心動魄、昏天黑地的草原風暴,各方勢力如洶湧澎湃的漩渦,相互交織、激烈碰撞,仿若群龍在天,攪得風雲變色。唐王朝在這場草原紛爭的舞臺上,雖未直接派遣大軍出戰,卻如隱匿於幕後、掌控全域性的絕世棋手,對漠北阿史那施爭汗位表示了旗幟鮮明的支援。前文曾提及,回紇一直以來都是唐王朝在蒙古高原統治的鐵桿擁護者,猶如忠誠無畏的衛士,不離不棄地守護在唐王朝的身旁。雖然開元年間兩者之間的親密程度有所降溫,仿若春日暖陽轉為秋日微風,但那千絲萬縷的聯絡,仍如堅韌無比的蛛絲,將彼此緊緊相連,難以割捨。
婆匐的家族,長期在漠南鎮守,與大唐可謂是久經沙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