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可怖,蘇禁趕緊補充:“是那個女弟子,一個穿白衣的女弟子,她才是司如生的軟肋。他方才那麼著急離開,就是想去救那個女弟子。”
蘇上聽到這裡,思考後覺得確實是這樣,司如生不在意同門男弟子的死活,只在意那個女弟子。
“原來是這樣。”蘇上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多情種。”
司如生聽到這個說法,竟也跟著思考起來,接著道:“倒也不在乎,若是你們能在我的面前殺了她,估計我會很感興趣吧。走吧,一起找到她然後你們殺了她,我快迫不及待了。”
司如生擔心許栩的安危?
倒也不是。
許栩是扶光以及同門一起對抗都無法戰勝的人,還能一劍毀了一個門派,這樣的鬥法能力,怕是蘇家來的這幾個廢物對上,也不一定敵得過。
但是用他們來試探許栩的真實實力,還真挺合適的。
他觀察鬥法招式的眼力雖然不及空空,卻也不差多少。他只需要仔細看上一次,就能知道一些關於許栩的底細。
蘇上終於忍不住了,走過去質問蘇禁:“你不是說司如生和他們的關係很好嗎?你不是說他很在乎三問閣嗎?”
蘇禁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只能徒勞地解釋:“司如生這種狼心狗肺的人,聽說您要去殺那女弟子時,他思考了片刻,就證明那個女弟子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就他這種樣子,我們真的殺了那女弟子,他會在乎?”
“應該……也有一點點難過吧。”
蘇上很氣,他彷彿長途跋涉幾千裡而來,到了司如生的門口叫囂,最後也只是凶神惡煞地踢了司如生家門口的樹一腳,一場聲勢浩大的復仇便這樣結束了。
報復了嗎?
似乎沒有。
扶光一直站在一旁觀望,從他們的對話中分析出了他們的關係,以及這群人的意圖。
他終於出聲:“其實和司如生關係最好的並非那名女弟子,而是他在大陣中剛剛結交的一名散修弟子。司如生和那散修一見如故,成了至交好友,司如生還想將他引薦入三問閣。”
空空聽著的同時,手中的佛珠轉動得更快了。
聽到扶光這般扯謊,司如生忍不住回頭看向扶光,他真沒想到一派正人君子模樣的扶光,撒起謊來會這麼繪聲繪色,大氣不喘。
扶光繼續說了下去:“如果你們能把那個散修殺了,我想這是對司如生最好的報復。”
蘇上聽完冷笑一聲,大聲質問:“你當我是傻子,會相信你的話?司如生這種討人厭的性格,能有人和他一見如故?!而且你是他的同門,怎麼會出賣他?”
扶光回答得坦然,那正氣凜然的模樣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他的話語:“想必你也看得出來,我和他之間關係不和,他恨不得我早點死。方才你要殺我們,他也很樂意有人幫他動手,正好稱了他的意。”
這時,司如生冷笑了一聲,語氣森冷地道:“我還當你是名門正派的正直之人,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活命,將玄琿交代出來。”
扶光回答得不卑不亢:“怎麼,只有那種散修配做你的同門嗎?你的眼界不過如此。”
“他配不配,輪不到你來評價。”
蘇上終於確定了,司如生還真的遇到了能和他一見如故的人,那個人是個散修,名叫玄琿。
他大笑出聲:“我們走,去會會這個散修,最好能把他的人頭當球踢,踢給司如生看。”
對於司如生和扶光毫無溝通,卻順暢地一唱一和,槐序看得一陣迷茫。
幸好他疼得齜牙咧嘴的,不然真的容易露出破綻來。
蘇上帶領著一群人,押著他們去尋玄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