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他們互相之間無法聯絡。
這對於一個人來說,無疑是最痛苦的折磨。
那些大能被關進了一個個密閉的禪房中,每個房間只有一個人。
禪房有窗戶卻推不開,只能偶爾聽到外面的鐘鳴聲。
禪房的門從未開啟過,一直將他們關在其中。
無論他們大喊大叫,還是瘋狂地去破壞禪房,都無法從禪房中離開。
無法與外界得到聯絡,只能一個人留在小小的房間裡。
最開始,他們還能憑藉自己的意識與經驗,分辨出白天黑夜。
到後來卻已然分不清了,畢竟在這個秘境裡,似乎沒有白天與黑夜的變化,就連鐘響都不那麼規律。
他們突然之間沒有了依仗的靈力,身上的儲物法器被蒐羅走,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他們被關在了這裡,暗無天日。
未知讓他們覺得恐懼。
或許三問閣的人進入禪房審問他們,或者加以刑罰,他們還能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麼,心裡有個底。
可偏偏這些人什麼也不做。
空空和扶光坐在一起,看著奪舍了梁耀衾身體的紙茶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最開始紙茶還會不受控制地扭動腰肢,後來終於能正常走路了,可還是一邊走一邊頭疼地揉額頭。
“真髒啊……”紙茶嫌棄地“嘖”了一聲後,繼續熟悉這具身體。
梁耀衾失去了靈力,對紙茶奪舍的抵抗變得更加脆弱,以至於她奪捨得幾乎不廢工夫。
這個秘境的另外一重好處,也是他們意外發現的,就是進入這裡十分方便司如生識海里的魂魄們奪舍。
只是紙茶很嫌棄梁耀衾的記憶,總覺得很髒,一邊讀取一邊眉頭緊蹙,現在連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都覺得噁心。
空空終於開口:“我們現在要思考的是,如何讓梁耀衾不被懷疑地回到梁家,畢竟其他人我們是不可能放的。”
紙茶終於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沒有發表意見,而是雙手環胸站在一邊去聽。
扶光跟著說道:“蘇家的人不能放,放出去無異於放虎歸山,而且他們被關押在秘境裡,他日另有他用。如果梁耀衾回去,或許真的需要放回去幾名同行的人,這樣還會可信幾分。
“恐怕需要空空和他們一同去梁家,告知梁家使者身份,這樣我們也能得到一些好處。
“而且,紙茶還需要進一步落實梁家是司如背後之人的事情,這是一個突破口。”
其他人沒有異議,紛紛點頭。
商量完這件事情,霜簡若有所思地跟著要去禪房檢視的空空。
空空自然注意到了,停下腳步看向她,眼神依舊如柔柔的晨光般,讓人覺得溫暖。
霜簡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我想知道,成為使者會經歷怎樣的痛苦?”
“大抵可以概括為經歷了九十九次最讓我痛苦的幻境,在幻境裡我就是那個人,沒有是在歷劫的記憶,深刻地體會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最後一個幻境裡,會出現我最在意,最不想失去的人,而這裡出現的人會成為抵押,我若是遵守契約,那些人會相安無事,我若是不遵守,那麼那些人也會因此喪命。”
“抵押……”霜簡默唸出聲。
“沒錯,想來秦也是這樣,他和幻境抵押了自己最在意的人或者物,他不能違背契約,不然會害了他們。”
霜簡點了點頭,隨後一個人頹然地坐在了小亭子裡發呆。
空空沒有打擾她,識趣地離開。
她開始想,秦是不是也是抵押了什麼,才會有著苦衷,告訴她,她可以殺了他,但是他不能配合她。
她的心在某一刻變得異想天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