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生知道, 她每日都會小心翼翼地編好頭髮, 掛上閃亮的法器掛飾,髮尾蝴蝶樣的法器也是她最喜歡的。
此刻他居然這般粗魯地拽起許栩的頭髮, 像展示貨物一樣地跟司如生展示許栩狼狽的表情。
司如生能夠看出許栩的煎熬。
她不喜歡這兩個人, 她也不想司如生擔心, 可她無法掙扎,只能這樣任由擺佈。
司如生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悄悄跟過來,聽到那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時,他的呼吸停滯,再難隱藏自己的身影。
明明他之前對抗高於自己修為的修者時,並非是將自己暴露出來,引起對手的注意的風格。
司如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我很疑惑,你們鍾家為什麼會願意讓她現世?”
“這個啊……”鍾家男子打量著司如生,“你不是已經學習那門法術了嗎?方儀那女人不肯鬆口,只願意搞這麼多花樣出來,我們不得不將她送出來。想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去了。”
司如生垂眸看向許栩,看到她抿著嘴,努力保持自己的表情,不讓他發現自己的難受。
可許栩的情緒表現得都太過分明,他想看不出來都難。
鍾家的那女子似乎是男子的道侶,上下打量了司如生一番,道:“魔門修者,果然與仙門弟子很不相同。你是那魔女與項家子嗣的孩子,模樣也絕非尋常人能比的。說起來,你和她還有些淵源……”
女子還欲再說,卻被男子打斷了:“莫要多言了。”
男子說完看向司如生:“我們只是割她一塊肉,吃了她的肉可以千杯不醉,你要不要也來一塊?”
司如生又問:“你吃過?”
“嗯,吃過一次,又澀又苦,烹飪了之後依舊不好吃,好在確實有用。”男子說著,抬起匕首卻發現自己的手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在司如生轉移他們注意力,和他們交談的同時,他的名諱已經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們二人。
控制修為比自己高的修者確實困難,但是每個人身上附著五個名諱足以控制了。
司如生是故意的,讓他們保持自己的神志,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們兩個人都意識到了,驚訝地看向司如生,不知道這是什麼法術,他們從未經歷過。
司如生抬起手指,對那女子一指:“下手啊,遲疑什麼?”
話音剛落,那柄匕首便刺入了女子的大腿,顯然是不錯的法器,防護法衣都無法抵擋。
男子手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腿上切割,生生刮下一塊肉來。
女子的身體被控制著,痛得面目猙獰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甚至喊不出聲音來。
男子顯然對女子也是有感情的,這般將匕首插進道侶的身體裡,肉塊落地的瞬間,男子的眼角抽搐了一剎。
司如生看著他們冷笑,走過來將許栩抱在自己懷裡護住,看到女子痛苦的表情,道:“被剮了肉很疼吧,很恨吧,讓你報復回去如何?”
司如生說完,讓名諱控制女子的身體,朝著男子撲過去,張開嘴死死咬住男子的手臂,直到咬掉一塊肉,接著吞進去。
司如生在觀察她的表
情,看得很是愉快:“他的肉又臭又難吃吧?也不奇怪,狗男人的肉怎麼會好吃?唉,也可能是第一口不好吃,下一口就有改善了呢?”
女子含著淚吞嚥進去後,再次撲了過去。
一口接一口地啃食。
司如生知道他的名諱恐怕要控制不住他們兩個人了,只能在此刻放棄,讓名諱搜尋他們的記憶,找出解開許栩束縛的口訣。
可剛剛讀取一些,那個名諱便被攻擊,他祭出的名諱被瞬間擊毀了一個。
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