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髮襯託得她的臉龐白皙晶瑩,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變得嬌美明媚。
如果說凌霽因為夢境周遭事物短暫變成黑白色調,在看到季蕎明媚的笑臉時,一切又恢復了生動鮮活。
讓夢境見鬼去吧。
凌霽逆著人群大踏步走過來,一隻手接過她手中的幾包行李,一手攥著她的手腕牽著她往前走,眉眼帶笑:「恭喜你考上大學,以後你就是大學生,你真棒。」
季蕎笑得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說:「那得感謝凌教授給我補課,我才能順利考上北城大學,凌教授是我的大功臣。」
四周聲音嘈雜,凌霽聲線低沉迷人:「你打算怎麼謝我啊,口頭感謝可不行。」
季蕎偏頭朝他笑,使勁踮腳湊在他耳邊說:「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凌霽神情未變,唇角依舊保持著好看的弧度,可是俊美的臉上兩團紅色從他臉畔一直蔓延到耳根。
兩件行李掛在車把上,兩件行李拎在季蕎手上,她坐上腳踏車後座,半個小時後到了家。
凌霽馬上給她倒了杯提前準備好的桔子汁。
「有很多事情要做。」季蕎邊喝香甜桔子汁邊收拾著東西,把自己的隨身物品放回房間,農產品一股腦都放在客廳桌子上,又說,「得準備開學用的東西,我們去買吧。」
凌霽一直看著她忙忙碌碌,說:「凌朵準備開學物品,也給你準備了一份,被褥,暖壺,飯盒,書包挎包紙筆全有。」
「我不住校。」季蕎說,「你都能跑家我怎麼不能,學校離得又不遠。」
她一點都不含蓄,說:「再說我要跟你一起睡,跟你一起睡我才睡得著,我不想去學校住多人間宿舍。」
凌霽被她這句話甜到,他想她說的是心裡話,於是張開雙臂抱住她,語氣親密:「學校預設全部住校,你得跟學校申請跑家,再說軍訓要去營地,被褥你軍訓的時候會用到。」
季蕎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踮腳親了親他,笑道:「好啊,我去跟學校申請。」
凌霽這才跟她說學校給她調劑了專業的事兒,他說:「我覺得英語專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要考慮嗎?」
季蕎搖頭:「我這些日子跟大姑學了花絲跟鏨刻,我的打金手藝更好了,我還是想學文物專業,我以後希望能做金屬文物修復師。」
凌霽很欣慰她能有明確的想法,並且有理想,於是說:「那好,我去跟學校說把你調迴文物專業,不過軍訓是在營地,部隊已經安排好了,你先跟英語專業的一塊軍訓,不影響你上課。」
天本來就熱,季蕎覺得他身體更熱,倆人就這樣抱著感覺有火要燒起來了,要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她就要把凌霽拐到床上去。
凌朵準備的物品全是雙份,比她自己準備的都全,季蕎說:「那我省事兒了,什麼都不用準備,不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
跟季蕎一塊出門,凌霽才知道她口中的重要的事兒是什麼。
打金店一直關門到現在,季蕎去之前做店招的店裡定做了紅色橫幅,上面寫:熱烈慶祝店主考上北城大學。
「我要掛在店門口,顧客都會覺得這家打金店的店主特別厲害,以後就是北城大學的大學生給他們打金,整個店鋪都顯得高階了。」季蕎神采飛揚地說。
「好。」凌霽覺得她這種顯擺法很可愛。
這是她的一貫風格,能顯擺絕對不藏著掖著。
回到家是下午三點多,沒有別的大事兒要做,季蕎這回把他拐到床上去了。
「現在是白天。」凌霽看了眼窗簾四周透過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