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錢!」顧蘭時急得立刻起身,跑著去開鎖,推開半扇門立即就往屋裡跑。
見房門窗子都沒有被開啟,他心裡稍稍安定,推門進去後,見箱子上面的鎖也好好的,於是鬆了一口氣。
為防萬一,他還是開啟箱子看了眼,從箱底摸出了錢袋,數了數一個都沒少後,心一下子落回肚子裡。
裴厭沒有他那麼著急,狗還活著,賊人應該連籬笆牆都沒進來,自然不可能去偷錢。
不過他還是去雞圈檢視了一番,母雞以為他來餵食,紛紛跑出來,他大概數了數,見數目差不多對著,這才出去。
看到地上的骨頭和肉,狗沒有吃,正圍著轉,還時不時盯著西邊籬笆牆警惕,裴厭就知道賊人想從西邊翻牆進來。
可惜沒抓個正著,眼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裴厭正沉吟思索,就見顧蘭時取了門檻,打算把驢車牽進去。
他大步跟上,在院裡解下車套,說:「等會兒我去村裡打聽打聽,說不定有人看見了什麼。」
顧蘭時摸摸毛驢,看向他開口:「行,要不喊上狗兒,他同村裡那些年輕的交好,讓幫著打聽。」
「嗯。」裴厭點點頭,見他牽毛驢往後院走,自己拿了靠在牆上的鐵杴,到外面把那根骨頭和兩塊肉鏟了。
出門之後原本想就這麼扔遠,轉念一想,萬一大黑幾個在外面放風,再遇上這下藥的東西,於是乾脆往河邊走,直接丟進河裡。
「得虧機靈,沒吃那東西。」
顧蘭時坐在院裡歇腳,揉著大黑和灰灰腦袋,後知後覺有了一點懼怕,卻又十分慶幸。
灰仔吃醋,硬生生擠到大黑和灰灰中間,把腦袋直往顧蘭時身上蹭,喉嚨裡嗚嗚嗚叫個不停。
顧蘭時笑著揉揉它腦袋和耳朵,不斷誇道:「可真聰明,咋就這麼厲害,知道那東西不能吃。」
見裴厭回來,他抬頭說道:「多虧它們沒上當,要不然,今天還不知怎麼樣呢。」
裴厭把鐵杴靠回牆上,開口道:「等會兒回來,我去永安叔家買些肉和骨頭回來,煮了給它們吃。」
許永安家昨天殺了一頭豬,到今天肯定沒賣完。
「好。是得犒勞犒勞,立了功呢,一點東西都沒丟。」顧蘭時又摸摸大黑腦袋。
三隻大狗都擠在他身前,灰灰還試圖舔他臉,他後仰身子避開。
狗被揉的高興,甚至往他懷裡擠,他實在沒法,只好站起來,不再揉狗頭了。
「我這就過去。」裴厭眉頭不曾舒展,這事還是儘快弄清楚為好。
「嗯。」顧蘭時應道,他心裡確實也不得勁。
之前就有過一次,賊人試圖從外面挖洞鑽進來,被狗發現了,這回的賊,不知道跟上回是不是一個人。
肉香味從灶房飄出來,鍋蓋一掀,白汽蒸騰冒出來,整個灶房霧濛濛的。
狗老老實實蹲坐在灶房門口,大黑還好,灰灰和灰仔哈喇子流個不停,嗷嗚叫一聲,像是饞的受不了了。
顧蘭時用筷子紮了扎肉塊,見熟透軟爛了,骨頭上的肉也是如此,於是就開始撈肉撈骨頭。
今天煮了半鍋肉和骨頭,不止給狗吃,也有他倆的份,另一口大鍋裡悶著菜和幹米飯。
裴厭坐在灶前燒火,聽他燉爛了,就不再添柴,揭開另一口大鍋,把木架上的菜碗先端出來,隨後取出木架,拿了碗開始盛飯。
賊的事一時半會兒還沒弄清楚,大雪封了山,和夏天不一樣,大夥兒不常往山上去,因此上一些人家打聽了之後,暫時沒得到有用的訊息。
不過這事已經傳出去了,原本顧蘭瑜帶著裴厭去一些年輕漢子家裡,不少人心裡都突突,但一聽來了賊,竟然還下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