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正毫無頭緒,說:「我想聽你的想法。」
季蕎壓制下各種無厘頭的想法,翻了個身:「不告訴你,我還想知道你怎麼做呢,我等著看。」
——
第二天傍晚,凌朵把季蕎叫出去吃羊肉串。
兩人走路十多分鐘,來到一處賣麵條的小飯館門口,烤羊肉串的攤子就在飯館門口,油汁滴到炭火上,騰起一陣帶著炭火味的煙火,一派煙火氣息。
一毛錢一串,她們倆一人十串,另外凌朵還多買了一把給果果還有家人分。
季蕎先把十塊錢遞了過去,說:「我給錢,你又沒收入。」
凌朵堅決不肯,說:「說我請客就是我請,我有零花錢,還不是家人給的。」
最後還是凌朵付了錢,焦香流油的羊肉鮮嫩入味,兩人在路邊邊走邊吃,凌朵說:「二嫂,我問施俊了,他還真是施向東的親戚。前段時間考試太忙,我就沒告訴你。」
「啥親戚?」季蕎問。
「他是施向東堂弟,還真是巧了,沒想到他們還是堂兄弟。」凌朵說。
季蕎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這本小說是圍繞男女主的,有他們的親人朋友很正常。
她語氣很平淡:「聽說施俊是農村來的,施向東是京城來的,父母還是幹部。」
凌朵說:「對,其實施俊家原來也在京城,不過他父親是□□,五七放回老家,他是父母在農村老家生的,他父親這兩年才平反,他才跟著回城,他本來就是在農村出生長大,跟施向東也不熟。」
季蕎說:「聽你這語氣,很同情他?」
凌朵說:「那當然啊,施俊他爸就很有才氣,是個作家,寫東西被打成□□的,他繼承了他爸的才華,你也是在農村出來的,肯定知道在農村考大學有多難,他拼了命的讀書才能考上咱們學校,他跟施向東可不一樣,施向東養尊處優慣了,身上一股傲氣,施俊是從最底層好不容易掙紮上來的。
再說當時兩個父親劃清界限,才保住施向東父親的位子,他倆雖然是堂兄弟,完全不能混為一談。堂兄弟倆命運差別太大了,施俊在農村吃了不少苦。這些我也是最近問了他才知道。」
季蕎點頭:「嗯。你是不是愛上施俊了?」
她看凌朵的臉頰此刻紅透像西紅柿一般。
「二嫂,你怎麼這樣說呢?」凌朵變得害羞。
季蕎說:「當一個女人對男人抱有深刻同情的時候,她容易愛上他。」
季蕎覺得不妙,這種同情會讓人變成戀愛腦。
難道是這種同情,這種愛讓凌朵當大怨種給人養孩子?
憑什麼要替人養孩子啊,還是白眼狼。
凌朵期待地問:「二嫂,咱們家人會不會因為施俊是施向東的堂弟對他有看法吧?」
季蕎回答:「我猜不出來爸媽會怎麼想,不管他是誰的親戚,人品總是佔第一位。」
凌朵聲音輕快:「二嫂你可真開明。」
「但有一點,都說戀愛使人盲目,在戀愛中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不能被愛矇蔽。」季蕎說。
凌朵笑道:「二嫂,你發現沒,你現在說話跟我二哥一個調調,你都被他同化了,小心你以後也變成老古板。」
季蕎也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快到家屬院門口,兩人停止交談。
不過,季蕎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不管施俊是不是書中讓凌朵白白養孩子的德魯施,她都要關注施俊,防患於未然。
但她自己的力量不夠,她想到一個人,等到開學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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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