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的幾顆草莓點綴在他冷白的肌膚上。他黑長稠密的眼睫毛潮溼,眼中浸著欲,唇上水潤泛紅。
沈南柯的視線下移,他的睡褲鬆鬆垮垮掛在胯骨上,上半身整齊,下半身凌亂,她腦子裡跳出一個很低俗的詞:放浪。
跟孟庭深截然不同的詞,他應該是嚴謹冷靜嚴肅,一絲不苟。
“笑我?你有本事站起來。”沈南柯聲音沙啞,呼吸急促不穩,心跳的彷彿跑了全馬,“你佔了坐著的便宜。”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寬大的手掌往上一滑握住了她的手,長而直的手指骨繞著沈南柯的手,摩挲她的指縫,突然發現她手背上的傷,黑眸一暗,“手怎麼了?”
“你這麼出去給我媽看,看她還來不來騷擾我了。”沈南柯抽出手,被他摩挲的要血流成河了,那股癢意非常磨人,手指也這麼敏感嗎?“你去應付她,快去。”
她從熾熱中退開,從包裡取出一片衛生巾,匆忙轉身逃進了洗手間。
坐到馬桶上發現不是例假,這比例假還可怕。她捂著臉深呼吸,幸好女人不像男人那樣,會直接表現。
外面響起孟庭深沉穩平靜的聲音,“我們先不去滑雪場,今天工作有些多,我們把工作帶來了。我們在房間吃飯,點了餐,不打擾你們了。滑雪約教練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門口靜了片刻,隨後沈錦蘭說,“不用不用,聽說那邊有個大冰瀑,我們過去看看。你媽不敢滑雪,請教練她也不敢,太怕死,應該不會上雪道。”
沈南柯收拾好自己,起身穿衣服,身上很多汗。她把大衣脫掉扔在洗手檯上,開啟水洗手。
孟庭深也怕死,所以孟庭深從不做極限運動。
“那你們注意安全,滑雪確實危險。”孟庭深叮囑了一句,“您還有什麼事嗎?”
沈南柯拿皮筋把頭髮紮成了馬尾,脖子上的汗意消散,清爽起來。她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滿臉潮紅,連忙開啟水洗臉。洗的太專注,洗完才發現大衣溼了很大一片。
她拎著大衣回去掛起來,孟庭深打發走了沈錦蘭,關上門回來了,他倒是沒用那副浪蕩樣子出去見人。換了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一絲不苟的高領黑色毛衣,可這次沈南柯親的靠上,毛衣領口遮不住吻痕。
像是破了戒的聖子,禁慾被侵犯。這種嚴謹的樣子,配上吻痕,衝擊力更大,難怪沈錦蘭吞吞吐吐的,那麼快就離開了。
“手背是昨晚撞池子上了?護我的時候?”他拎著礦泉水擰開遞給沈南柯,視線還停在她的手背上,“喝水嗎?”
沈南柯確實渴了,接過水喝了半瓶,嗓子溼潤身體理智回籠,“我有那麼好心嗎?我護你?我是腳下滑了,磕上去了。”
喝完水打算往桌子上放,他接了過去,仰頭緩慢地喝完。
沈南柯:“……”
孟庭深跟她喝一瓶水。
“只剩一瓶水了,發資訊讓他們送水過了,可能還要得一會兒。”他把空瓶子扔進了垃圾桶,從行李箱裡取出戒指盒遞給沈南柯,“婚戒好了。”
藍色絲絨盒子,沈南柯接過翻開,兩枚白金指環並排放在裡面,一枚寬一些大一圈,一枚細一些,她取出細的那款壓下心頭異樣以一種無所謂的姿態戴到無名指上。剩餘那個丟給孟庭深,她去翻他的行李箱,“我找一件外套,我的外套溼了。”
孟庭深垂了下眼,取出自己那枚在指尖翻了個來回,若無其事地套到左手無名指上,盒子扔進了垃圾桶。
連手錶都極少戴的孟庭深,第一次戴首飾。
“穿那件白色羽絨服。”孟庭深彎腰撿起黑色防風外套,他過來一共帶了三件外套,“出去?”
“不出去你換衣服幹什麼?”沈南柯拎起白色羽絨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