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義簡單回了一句,拿著對聯直奔大門外,把對聯放在大門上比量好,對著院子大喊道:“小虎,你把漿糊拿哪去了。”
話音剛落,沈小虎就從倉房裡跑出來了,把手裡抱著的碗舉到沈成義面前,“二叔,給你漿糊。”
沈成義看了眼碗中所剩不多的漿糊,臉瞬間沉了下來,冷聲說道:“沈小虎,我問你,碗裡漿糊都哪去了。”
蘇月華還納悶呢!沈成義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
就看見沈小虎躲在她身後,聲音有些膽怯,“二叔,我沒吃,我就是嚐嚐。”
蘇月華聽沈小虎說完,再一看碗裡只剩下碗底的漿糊就明白了,農村打漿糊都是用滾燙的開水把白麵燙熟,攪拌成漿糊。
現在農村普遍少衣,少食,像沈家這種條件,在農村都算條件好的了,買點白麵都要留著過年包餃子,也難怪沈小虎會嘴饞。
她把沈小虎拉到身前,嚇唬道:“小虎,打漿糊的面沒有完全燙熟,吃完肚子痛可是要打針的。”
“二嬸嬸,我不要打針,我下次再也不吃了,你可不可以不告訴我爹孃?”沈小虎說完,還不放心地瞥了沈成義一眼。
“好。”蘇月華應了一聲,一抬頭髮現沈成義凍得耳朵凍得通紅,隨手把脖子上圍的白圍脖摘下來,給他圍上。
“我不冷。”沈成義剛要把圍脖摘下來還給蘇月華,就被她一把握住了手。
蘇月華微微挑眉,裝作生氣地說道:“讓你圍著你就圍著,看病打針挺貴的,我可不想還花錢給你看病。”
沈成義被蘇月華軟弱無骨的小手握上的瞬間,覺得整個身子都跟過電一樣。
蘇月華尷尬地收回手,輕輕嗓子說道:“外面太冷了,咱們快些貼完回屋。”
“嗯。”沈成義應了一聲,伸手在碗里扣了些漿糊,直接抹在了對聯背面。
等兩人貼完對聯回屋,就看見白秀英拿著菜刀正準備切卷好的羊肉卷。
她看蘇月華回來了,放下菜刀詢問道:“月華,你卷這羊肉卷怎麼吃,現在還凍得非常硬,根本切不動,我看等晚上解凍再說。”
“娘,這羊肉卷就得硬著切才行,等解凍就切不薄了。”蘇月華剛拿起菜刀就被沈成義搶了過去,“我來切,我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