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荒唐,丫鬟嬤嬤們只能跟著他們**後頭就跟耗子打洞似地轉,逗得大人們笑作一團。
我一進屋在劫和楚天賜雙雙撲上前來,稚嫩的小臉寫滿擔憂,蕭晚月還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乎等著抓我把柄。於是乎硬著頭皮要把戲演下去,哭哭啼啼地將迷路的遭遇以極為悲壯的方式重述一遍,嚇得楚天賜手忙腳亂,又是翻跟斗又是唱小曲扮鬼臉的來逗我笑,倒是在劫來得奇怪,靜立著一動不動,俯首握拳緊咬著唇瓣不說一句話。
楚天賜這一折騰,楚老太君也注意到這一頭,讓丫頭來喚我們三人過去。
我默默捱過去牽起在劫的手,以示安慰和關懷,卻發覺他的手心冰冷厲害。另一隻手忽被楚天賜給拉住,那麼多人看著我也不好甩開,三個人就這麼手牽著手並肩來到老太君跟前。
老人家的視線在我們身上轉悠一圈,滿意點頭笑道:“這群兒女孫子裡,我看就他們仨最討人歡喜。”眾人隨即附和著,說出一連串聰明啊標誌伶俐之類的奉承話。
楚老太君笑道:“難得感情這麼好,明年立春讓他們仨一塊兒讀書,也好做個伴。”
黎香苑裡的三房司空夫人一邊為老太太端上茶盅,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好,老祖宗說什麼都好,您就是這麼愛為兒孫們操心,那是他們的福氣,可就是要苦了您嘍。”說得老人家笑眯了眼睛。
蕭夫人在一旁道:“好是好,只是悅容這丫頭是個女娃讀那些四書五經的不妥,還是囑咐夫子多讓她念些女則之類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