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一直靠在我的背後,絲毫不避諱男女之禮。我想躲開,卻又被他無言地牢固在雙臂中間,令人無處可逃。心跳愈發凌亂,隱隱聞得他吞吐在我耳畔的鼻息,溫熱,酥癢,讓人耳紅心跳。
一直晃神,也不知道他們戰局如何,回過神來,竟成了死局,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正在僵局時,蕭晚風抬眼見我一臉紅窘,眉梢略微一蹙,居然自動讓了一步壞棋,讓蕭晚月棋勝一招。
一局終了,蕭晚月才起身從我背後退開,彷彿所有壓力卸去,我暗暗鬆了口氣。依舊不敢正眼瞧他,只餘光瞥去,他仍不減往昔風采,雲發高束,白衫如袂,一副出世仙態,視線卻如火如冰兩種極端,落在我的身上,讓人愈發不安。
蕭晚風淡淡問:“你怎麼回來了,邵陽、瀘溪這兩座城池的事呢?”
蕭晚月睨了我一眼,回道:“司空長卿無暇分身,兩城已妥善納入長川之下,餘下一些繁瑣小事,我交給路遙去做了,回來處理點私事。”
蕭晚風冷哼:“為了私事,將公事拋諸腦後,也真是我一手教匯出來的好弟弟。回去陣表千字,自責罪過。現在給我出去,別讓人看著鬧心。”
似乎毫不在意蕭晚風的冷臉,蕭晚月微笑著,優雅如精緻雕刻的白玉,“是,大哥。”離開前靠在我耳畔低聲說了句:“悅容,我在外頭院子裡等你。”熱氣吐納在耳角,一直不曾離開,我不應聲,他就不罷休。我忙心慌意亂地點頭算作回應,他才笑笑離去。
抬首,觸上蕭晚風冷漠透著寒意的目光,心中一凜,憑我對他的瞭解,這眼神已是盛怒了,也不知是誰得罪了他。
他收回視線,緩緩吐氣,再度看我,已恢復往昔模樣,“我記得你是喜歡晚月的。”
對於這段感情,我從來不曾在他面前遮掩,“是的,他是我彼年豆蔻最美麗的夢。”
“既然喜歡,為什麼一再拒絕他的求親。”
我垂下頭,“喜歡他,但我不會讓他知道,因為我明白,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我希望他一直是美好的。”
頭上傳來輕柔的撫弄,蕭晚風撫著我的頭,像個大哥哥關照小妹妹似的,“真是個傻女人,一直做著太過美麗的夢,有時候也寧可你去面對血淋淋的現實,但又怎麼忍心?”
聽著他的低語,我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紅了眼睛。
他坐了回去,腰桿挺得筆直的,雙手端放在長腿上,這種坐姿總給人一種威嚴的氣度,說:“拒絕了晚月,為什麼又答應嫁給司空長卿?別說你短短几個月內移情別戀了,九泉之下的趙子都可是會流淚的。”
我瞥了他一眼,有時候真不明白這個人,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說著冷笑話?
回道:“司空長卿他……能給我想要的庇護。”
他隨即逼問:“什麼樣的庇護是他司空家能給,而我蕭家給不了的?”
我一時結舌,看著他因過分認真而顯得咄咄逼人的眼神,竟覺得一種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
“你……”
“悅容,你知道我為什麼至今尚未娶妻麼?”
我搖頭,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憑他的身份地位,別說正妻,竟連一個姬妾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他是有龍陽癖好不愛女人,還是……柳下惠?當然,這樣的想法斷然不會當著他的面問出口。
蕭晚風道:“不娶妻一來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不想耽誤女子的終生幸福;二來,我那忘年好友曾對我說,這副殘破的身體要想活得長久,須得清心寡慾斷情絕愛。他曾為我批命,三年前我若沒死,三年後必死於所愛之人手中。”
“啊!”我驚愕瞪大雙眼。
拄起下巴,蕭晚風微微闔上雙眼,漫不經心道:“現在我已經找到那個女人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