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看向一旁躲藏在陰暗草叢裡的阿念,心跳如雷鳴。
但她心中的雀躍僅僅只維持了短暫的十幾分鍾,在這位世界聞名的骨科醫生看完病歷本之後。
她看到了馬克醫生眼裡的同情和關心。
僅僅這一眼,巫蓁便覺得自己好像被誰按進了深海里,呼吸受阻喘不過來氣了。
“我很抱歉,但是...您的親人傷得實在是太重了,我沒辦法治療。”
馬克醫生放下病歷本,將其還給巫蓁,“他的神經受損嚴重。”
“可......可您之前不是治過一位被攔腰碾壓的男人麼?他都能痊癒重新站起來,為什麼我的哥哥不行?”
巫蓁口舌乾燥,心急如焚。
“那位病人十分幸運,他的神經損傷並不嚴重,而根據病歷來看,你的哥哥右腿膝蓋所有的神經都......”馬克醫生看了看錶,“很抱歉,我還有約。”
巫蓁眼睜睜看著最後一點希望離她而去,心中升起了一股萬念俱灰的絕望感。支撐她四年的幻想就這樣被幾句話給打破了,一句不可能復原,好像在嘲笑她不要命的攢錢,就是一場笑話。
攢夠了出國求醫的錢又如何?見到了世界頂尖的醫生又如何?
一切好像都走進了死衚衕裡,她的掙扎努力,就像用血肉之軀在撞擊不可能倒塌的銅牆鐵壁。
巫蓁解下了頭上溼透了的服務生頭巾,低頭看著藏在紗布裡還依舊隱隱滲血的掌心。
哥哥腿無法治療,她是不是也會一輩子就這麼倒黴下去?
巫蓁心墜進了無底懸崖。
“阿蓁,這裡沒辦法,修真界一定有辦法!”阿念匍匐在巫蓁腳下,“他們都能飛天遁地,一定也能有法子治療哥哥!”
巫蓁想起了那位路過的高人,讓他說他能聽見十里之外開的花開花落,這麼不科學的事情都能辦到......
心裡那熄滅的火,好像被一陣風又吹燃了。
不過就是下一個四年罷了!幹了!
巫蓁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紗布,包好滲血的手心。
起身抬頭一瞬間,視野中有個瘦弱的白色身影從三樓窗臺墜落。
巫蓁想都沒想,衝過去一撲,將人從堅硬不平的鵝卵石小路,抱著滾進了鬆軟的草地上。
好險,別人晚宴賞鮮花,她差點就欣賞人腦開花了。
懷裡少年十分消瘦,臉色蒼白像個常年不見光的吸血鬼王子。
為啥是王子呢,因為他實在是面容姣好,巫蓁印象裡能跟他比的,只有巔峰時期的老哥了。
“你!你救我幹什麼?誰準你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