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軍平一把拉住恭繼的手,佯怒道:“好小子!你哪去了?害得霜叔叔白擔心了一天!”
看著霜軍平責怪的眼神,恭繼心頭升起一股暖流,一把按住霜軍平的手,道:“霜叔叔,此事說來話長,我先把他們安頓好,稍後再來敘話。”
霜軍平微微額首,隨後看著其餘人道:“小子,你這是打算常住嗎?家眷都搬來了!”
恭繼頓時一頭黑線。
這霜軍平厚道歸厚道,熱情歸熱情,但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沉不住氣,心想唱歌就唱歌,心想打漁就下河,弄得別人很尷尬。
“容後再說,容後再說!”恭繼此刻不方便解釋,只好來個拖字訣,轉身對著其中一個女子道:“小紅,小姐和你暫時遷就一下,就住那邊,你們自己進去收拾吧,我們就不方便過去了。挨晚一點,吳公子自會來接你們。”
“是!謝公子。”小紅做了一個萬福,扶著素素往前去了,恭繼這才轉身對霜軍平道:“其餘人也沒個好去處,只好先去霜叔叔那裡打擾了。”說罷也不等霜軍平表態,對著霜軍平住所一揮手,道:“就那邊!松奴兒,熊老二,洪伯,你們都去吧,我有事跟霜叔叔單獨商議。”
看著恭繼一通安排,霜軍平一頭霧水,等眾人都分別進了房門,霜軍平這才急切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恭繼左右看了看,苦笑起來,盯著霜軍平充滿疑問的眼睛,回答道:“我和祁家起了衝突,受了重傷,昨夜在吳彥霄老宅養傷,今晨又遭到不知來歷的五個殺手的暗殺,尋思著別處也不安全,就把所有人都叫上,跑到這裡避難來了。”
“祁家?哪個祁家?”霜軍平追問。
“還能是哪個祁家?!”恭繼輕言道:“就是你東星最牛逼的祁家唄。”
“祁裕仁?祁炆煊那個祁家?”霜軍平似乎難以置信。
“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是這家人似乎跋扈得很。”恭繼懶懶地說道:“今天派出來的五個殺手中,四個見龍境,一個騰龍境,一般人家,怕是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霜軍平沉默了,半晌方才問道:“你為何事與祁家起的衝突?”
“雞毛蒜皮,就街上與祁家少爺擦碰了一下。”恭繼自己都搖頭,說出來更怕霜軍平不相信。就這麼簡單無聊的事,最後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我信!霜叔叔絕對相信!”霜軍平毫無遲疑,道:“這種事,祁家幹得出來,而且不是第一次這麼幹!”
“如果不是因為我朋友的事,我現在就想離開東星。”恭繼嘆了一口氣,道:“這邊太複雜了,實在混不走了。”
霜軍平啞然失笑,拍拍恭繼肩膀,道:“小子,東星複雜,別處便不復雜?!別逗了,像你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裡,麻煩都是少不掉的,你逃得了,除非變虼蚤!”
恭繼不服道:“霜叔叔這話好生奇怪,為什麼我走到哪裡都有麻煩?我又不是祁家少爺,到處兜災惹禍、無事生非!我就一遵紀守法的本份少年,見花流淚,對月傷心,給窮人治過病,扶過老婆婆過馬路,,,,,,”
“好了好了!你小子別說了,再說下去,霜叔叔都要吐了!”霜軍平制止恭繼說下去,解釋道:“你還別不信,霜叔叔給你說道說道,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有人看你不順眼,甚至要你的小命?說完了,你再仔細琢磨琢磨,看霜叔叔說的是否有些道理!”
“洗耳恭聽!”
“這事有點不好說,你是聰明人,霜叔叔給你舉個例子吧。”霜軍平沉思片刻,斟酌了一下詞語,道:“就拿做饅頭來說吧!”
“做饅頭?”恭繼脫口而出,“這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不會做饅頭,也不喜歡吃饅頭。”
“別急嘛,聽我說。”霜軍平躊躇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