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不安靜?
少年臉色平淡,語氣上甚至不帶喜怒,但言下之意明顯。
這不是抽店小二的耳光嗎?
店小二伸手攔住少年,道:“小官人勿需如此!既然有人在此鬧事,這銀子自然不需要你來付。”
隨後雙手揚起,在頭頂拍了兩拍。
看見店小二蔑視的眼光,絡腮鬍暗覺不妙。
“好久沒有大生意了!”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隱隱有興奮之意,絡腮鬍等人抬首望去,就見人影一晃,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已經站在了現場。
“好快的速度!”恭繼微微一驚,終於見著高手了!
“兩個選擇。”男子笑嘻嘻道:“你們幾位,要麼每人留下一萬兩銀子,要麼每人留下一條胳膊,然後離開。”
絡腮鬍張嘴欲要解釋,才吐出半句,就聽啪啪兩聲,臉頰劇痛,嘴裡好像還有什麼顆狀物體飛了出去。
男子依然笑嘻嘻地,似乎就如打了一個蒼蠅,揹負雙手走了兩步,就如商量般道:“當然,若是不願留下腿,身上又拿不出銀子,那就去築城牆,為期一年。”
幾位蠻漢面面相覷,都在猶豫著,就算是龍修士,一萬兩銀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但眼前這傢伙,好像是騰龍境的龍修,實在是惹不得的,還不用懷疑酒樓背後的實力。
“我數到十,若是諸位還沒有言語,我就視為你們願意為城防事業作貢獻了。”男子開始計數,“一、二、三、四,,,,,,”
姓“席”的絡腮鬍心裡發苦,他其實不是江湖菜鳥,早知道這兵城裡藏龍臥虎,而且,敢在這黃金地帶開酒樓的,鐵定不是一般人,背後勢力及其手段,當然不同凡響。
自己從一開頭起就沒打算招災惹禍,說得含糊一點,其實也就是想顯露點手段,開個玩笑之類的,但眼前的局面,分明嚴重背離了自己的初衷。
自己好像被陰了!
再看一眼那人畜無害的少年,自己僅僅是起心動念,事情就失去了控制,朝著最不可預料和危險的方向演變。
這明說不是黑店,也跟黑店差不多。
那個蠢貨,怎麼把事情辦成這樣?叫你試探,不是叫你出洋相!
不管過程如何,始作俑者,終是自己。
趁那男子數到“九”的時候,絡腮鬍道:“我認栽!”隨即拿出一張金票,躬身遞給中年男子。其身後眾人,見到絡腮鬍服輸,都是不情不願地掏出金票。
那雲淡風輕的少年,對眼前一切視若無睹,眼光在恭繼臉上一掃而過,停留在了一旁喝酒的松奴兒身上。
松奴兒五臟全無,對人族菜餚毫無興趣,但對於酒,倒是可以享受,蹲在凳子上,拿著剛喝完酒的空酒杯,似乎在思考酒的奧妙。那邊鬧得一塌糊塗,他全然沒有興趣。
絡腮鬍一行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了酒樓,走之前,定定地望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眼光平視,隱隱泛冷地回望,嘴角似乎露出一絲戲謔。
那得了七八千金票的男子,走到少年跟前,笑嘻嘻道:“小官人,你是我的財神爺,讓我憑空做了一樁大買賣,這一張金票,算你的!”
一萬兩銀子,那就是一千個聖龍幣,說給人就給人,酒樓諸人都驚呆了,這也忒豪爽了吧!
少年卻是望也沒望那金票一眼,只是淡然說道:“我,還沒吃好。”
那酒樓高手愣了一愣,如夢初醒,收起金票,趕緊催促店小二道:“去去去!收拾乾淨,再弄一桌好酒好菜,讓這小官人吃好喝好!”
見那少年又在凳子上坐下,若有如無的目光看將過來,這一次卻是多看了熊老二一眼,恭繼微微一笑示意,叵耐那少年臉無笑意,只是眼簾微微垂下,以示回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