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流落在外”。可長樂公主自然不可能與孩子分離,又不能正大光明嫁入房家,於是與高陽之間發生了好幾次言語上的衝突。
如今乾脆將長樂請去府上,萬一到時候不放孩子跟長樂回宮,姊妹之間必定還得鬧上一場,搞不好官司就得打到御前,他這個哥哥左右為難、很是難做。
心裡對房俊的怨氣又增加了幾分,若非這個棒槌糾纏長樂,何至於有今日之困境?
王德謹慎道:“老奴並不知曉其中究竟,不過長樂殿下出宮的時候心情很是不錯,聽聞去了房府也還挺好,房府上上下下出門恭迎,高陽殿下甚至大開中門迎接長樂殿下母子。”
李承乾無語,瞪了王德一眼:“你個老奴糊塗,開中門迎接那是好事兒麼?”
名門大族的中門一般情況下是不開的,所以“大開中門”就意味著府中有大事發生,亦或身份極為尊貴、重要之人入府,即便是長樂公主前往房府也夠不上“開中門”的規格,所以高陽公主讓人“開中門”表示出對於鹿兒的重視。
越是重視,就越是意味著不會輕易讓長樂攜孩子離開……
王德一愣,馬上明白過來,趕緊躬身認錯:“老奴糊塗。”
原本相親相愛的姊妹因為同一個男人而心生齷蹉,縱然不至於反目成仇但明爭暗鬥分個高下,這種情況對於一個閹人來說屬實超出了所能領會之範疇,反應難免遲鈍……
李承乾略感煩躁,自己正是綢繆大計之時,這些瑣碎之事不免失去耐心不願理會:“隨她們去吧,只要不打起來無關緊要,朕懶得理會。”
“喏。”
見陛下再無吩咐,李思暕躬身退出,剛剛走出御書房便見到李君羨大步而來,站在門口請求覲見。
兩人頷首致意,李思暕腳步不停。
門外內侍入內通稟,片刻迴轉,陛下召見,李君羨這才抬腳進入御書房。
“末將覲見陛下。”
李君羨單膝跪地施行軍禮。
“平身吧。”
李承乾坐在御案之後擺擺手,讓李君羨入座,待王德送上茶水,這才問道:“宗室那邊可有異動?”
李君羨沒喝水,端坐如松,搖頭道:“末將加派人手日夜監視,並未發現有人試圖聯絡軍方,看不出有所動作。”
“嗯?”
李承乾起身從御案後走出,負手在地毯上踱步,少頃,疑惑道:“是不是他們有什麼秘密聯絡方式,未曾被你偵知?亦或者他們發現了你的監視,故意不做動作?”
李君羨想了想,道:“若說有什麼秘密聯絡方式則不太可能,末將甚至派人盯著各處府邸的天空,縱然有鴿子飛過也難逃眼目,至於被他們發現被人監視……這其實無需發現,他們心知肚明。”
宗室裡那些個耋老們心存不軌早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想瞞也瞞不住,幾乎等同於光明正大的表示出對於皇位的覬覦,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終於算準了李承乾愛惜羽毛顧及名聲不敢對他們狠下殺手,行事已經無所顧忌。
此等情況之下,豈能不知李承乾對他有所監視?
渾不在意而已。
李承乾表示不解,古往今來沒有兵權如何行謀逆之舉?
宗室那幫人上躥下跳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卻遲遲未曾與任一軍方勢力暗中勾結,難道是隱藏太深自己根本沒能察覺?
可李君羨乃太宗皇帝之時便被委以重任的“鷹犬”,視覺、嗅覺都極為出色,怎可能被他們矇騙糊弄?
回到御案之後坐下,“以將軍之見,這些人到底有無與軍方聯絡?”
李君羨斷然道:“必然有所聯絡,否則他們難道親自穿上鎧甲策馬上陣?定然是手段隱秘而末將未曾察覺而已。末將才疏學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