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姻親,吃飯都不喊老夫一起嗎?這無禮的臭小子。”
嘀咕了一句,便揹著手在內侍引領之下出了太極宮,直奔城東書院而去。
……
“蕭瑀回京,去往書院任教?”
吃過午膳,在值房之內喝茶,房俊隨口將蕭瑀回京之事說了,引起了李積的疑惑。
“老東西雖然致仕,陰險毒辣卻一如既往,沒見面就在陛下面前玩了一手挑撥離間。”
房俊笑呵呵的給茶杯斟茶。
李積喝了口茶,看了房俊一眼,淡然道:“到了咱們這個層次,挑撥離間這種事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因為誰都看得懂,沒那麼容易上當,所以只能當做陽謀來使。可也正因為這樣,一旦在心裡種下一根刺,即便明知是挑撥離間的計謀,卻往往也會中計。”
你明知道他在挑撥離間,可他字字句句都能扎進你心裡,這就是陽謀的可怕。
房俊握著茶杯的手頓了一頓,猶豫著道:“陛下不會中計吧?”
李積放下茶杯,慢悠悠道:“陛下是否中計不在於蕭瑀說了什麼,而在於他是否認為你在書院的影響力太大,大到學子只認你這個書院的實際掌控人,卻不認他這個名義上的最高領袖……小子,你當初擠走褚遂良也就罷了,但不該將許敬宗弄去禮部,若是有許敬宗這個手段圓滑之輩繼續掌控書院,你就不會鋒芒畢露,甚至即便出現意外,也有人能夠擋在你前頭。”
停頓一下,他續道:“……人心是最不可控的東西,有些時候一旦生出一線猜忌,就會瘋狂滋長,明知不對,但越是想要將這絲猜忌壓下去,卻往往越是壓不住。沒有誰的心裡真正光風霽月,也沒有任何一種信任可以純潔無瑕,你得小心了。”
房俊悚然而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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