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策略也必將夭折!此惡不除,天理難容!”
他現在是堅定的“房二派”,緊緊抱住房俊的大腿任憑驅策,魏王讓人送回密信給陛下的同時房俊也派人將其中事由告知於他,這個時候自然全力開火攻訐裴懷節。
而且他即將趕赴洛陽負責主持丈量田畝事宜,若能在此之前扳倒裴懷節,使得洛陽甚至河南府的權力構架產生變化,自然事倍功半。
否則裴懷節與河南氏族聯接一處、固若磐石,他也很難開啟局面……
一旁的劉洎連連搖頭,蹙眉道:“區區一個侍妾而已,且還是酒醉之後,何必這般對於一個封疆大吏咄咄相逼?洛陽不是別處,乃是天下之中,無論地理位置還是戰略地位都非同凡響,若是如此輕易便將裴懷節撤職查辦,全天下的封疆大吏豈非人人自危?到時候江山動盪、政局飄搖,悔之晚矣!”
所謂的“凌辱王姬”不過是一面之詞,裴懷節再蠢、再囂張、再霸道,豈敢做出這等悖逆之舉?其中必然別有隱情。
況且這種事是很難防範的,堂堂一位親王前往州府擔任留守,當地官員不可能不予以接待,而醉酒之後隨隨便便便弄出這樣一樁事將當地官員罷黜,誰能受得了?
一直不怎麼開口的李積皺著眉頭,警告道:“劉中書此言差矣,這件事直至目前並未有其他途徑予以佐證,你言語之中對魏王有所不敬,暗指魏王設計陷害,極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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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局勢極為緊張,宗室之內暗流洶湧,而魏王李泰又是最為敏感的一個節點,所有試圖將其席捲入內的事件都要加倍小心,以免引發不測之後果。
劉洎板著臉,並不退讓:“那就派人去查!堂堂一府封疆,總不能因為一位親王莫名其妙的告狀便予以罷黜吧?此風一開,官員之間相互攻訐,官場之上烏煙瘴氣,成何體統!”
李承乾看向劉祥道:“愛卿以為如何?”
劉祥道遲疑道:“按說此事的確應當徹查,只不過因為涉及魏王,又遠在洛陽,其間之尺度不好掌握。”
魏王李泰一封密信告了裴懷節,此中的確有誣告之嫌,但現在李泰身在洛陽,那是裴懷節經略多年的根基所在,如果大張旗鼓前去徹查,未必不會被裴懷節安排各種線索所誤導,這對魏王極為不利。
而魏王身份特殊,萬一被人誤導之下查出一些東西,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李承乾詢問李積:“英公有何意見?”
李積道:“一方是帝國親王、陛下手足,一方是國之功勳、封疆大吏,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含糊。依臣之見,還是應當派人予以徹查,弄清楚事情真相,該懲的懲、該罰的罰,以儆效尤。”
李承乾頷首:“朕也是這麼想。”
對劉祥道說道:“此事由三法司抽調人員趕赴洛陽,詳細調查取證。不過因為雙方身份特殊,定要謹慎行事,寧可慢一些也要確保無誤,否則汙衊了其中任何一方,朕都唯你是問。”
劉祥道趕緊應下:“微臣遵旨。”
劉洎心中暗歎,裴懷節肯定保不住其“河南尹”的官職了,三法司前往洛陽調查取證,又嚴令不得含糊,這不就是和稀泥嗎?查來查去,對魏王未必有什麼影響,但裴懷節自己必須主動請辭,否則就算最終查出魏王乃是誣告,他也難免揹負倚仗官職阻礙執法之嫌疑。
不過裴懷節在洛陽經略多年,與河南氏族之間的利益盤根錯節,即便調回長安,彼此之間的聯絡也不會徹底終斷。
只需將其網路麾下,必將如虎添翼……
幾位大臣告退離去,李承乾將劉祥道留下。
“此番趕赴洛陽,不必急於行事,能拖則拖,對於魏王狀告裴懷節一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