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寶元大鬆一口氣,上前小聲道:“府尹昨夜可是歇在坊內?吾等左等右等不見府尹歸來,想要入坊尋找卻被阻撓,心急火燎啊。”
裴懷節面色陰沉:“詳細經過回頭再說,咱們回去。”
“喏。”
當即帶著一眾官員、衙役簇擁著裴懷節離開尚善坊,返回東城的官衙……
進了官廨,裴懷節“咕咚”一口氣灌下去一杯水,吐出一口濁氣,抹了一下鬍鬚上沾染的水漬,憂心忡忡道:“昨日大意了,不慎墜入魏王圈套,有麻煩了。”
段寶元趕緊詢問究竟,待到裴懷節詳細述說一遍,頓時大驚:“哎呀呀,府尹豈能這般大意懈怠?這下壞事了!”
裴懷節心中一驚,忙問道:“不過區區一個侍妾而已,略作讓步即可,還能如何?”
“侍妾的確不值一提,可那是魏王的侍妾啊!更何況府尹居然用強……”
裴懷節否認道:“可我不記得曾用強。”
段寶元無奈道:“你說的沒用啊,那裡是魏王的地盤,隨時找出無數人證來證明,怎麼說怎麼是。”
裴懷節無語。
段寶元道:“這件事若當真是魏王設計,以欲府尹在某些時候退讓一二,那倒還好,畢竟有商榷之餘地。可您想過沒有,萬一這件事洩露出去,傳回長安,將會引發怎樣的風波?”
裴懷節:“……”
雖然得到洛陽、南陽、河東各大世家門閥的支援才坐在河南尹的位置上,可覬覦這個位置的人猶如過江之鯽、不知凡幾,一旦被旁人抓住把柄,隨即而來的彈劾必將風雲激盪、洶湧澎湃。
他捂著快要炸裂的腦袋,頹然道:“事已至此,如何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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