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玄武門可還安全?”
副將道:“殿下放心,左屯衛即便攻打玄武門,亦要在擊潰右屯衛之後,否則有右屯衛從後牽制,北衙禁軍正面相抗,左屯衛勢必腹背受敵,能否保住自己的命尚且難說,談何攻陷玄武門?故而,只要右屯衛不敗,左屯衛斷然不會攻打玄武門!”
一旁的蕭瑀問道:“戰況如何?”
副將道:“大戰方起,戰況尚未可知,不過吾家大帥請太子殿下暫且放心,言及右屯衛平常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戰力強悍,雖然兵力處於劣勢,卻未必不能反戈一擊。”
聽聞此言,殿上群臣齊齊鬆了口氣,張士貴乃是帝國宿將,功勳赫赫威名遠揚,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李承乾籲出一口氣,道:“再探再報!”
“喏!”
那副將施禮,起身之後快步退出大殿,返回玄武門。
蕭瑀沉吟道:“只是不知,柴哲威到底是投靠了長孫無忌,亦或是另有他圖。”
玄武門乃是太極宮門戶,只需將其攻陷便可長如直入太極宮,將象徵大唐帝國至高無上的皇權斂入手中,無論是長孫無忌亦或是他人,都將在這一場兵變之中佔據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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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僅是關隴門閥起兵攻入長安城,便是那些宗室親王,亦是蠢蠢欲動。
只可惜眼下東宮六率被困皇城,幾乎與外界訊息隔絕,很難得知柴哲威到底倒向了哪一邊……
提及長孫無忌,李承乾怒氣勃發,狠狠一派桌案,怒道:“此獠罔顧聖恩,為一己之私利不惜禍亂朝綱,長安內外百餘萬商賈百姓盡皆淪入水深火熱,實該千刀萬剮!”
想想長孫無忌一手策劃的這一次兵變,李承乾豈能不怒?
事實上,雖然分屬甥舅,但長孫無忌從來都看不上李承乾,只不過因為李承乾乃是李二陛下嫡長子,當年與文德皇后一起將其冊立為太子,長孫無忌才沒有直接反對。
但是其後,長孫無忌便暗地裡使出手段,又是挑撥魏王李泰,又是扶持晉王李治,一次又一次的將李承乾逼得走投無路,幾乎自絕於李二陛下面前。
若非之後得到房俊襄助,只怕此刻李承乾早已被廢黜太子之位,隨意丟在哪一座殿宇之中等死……
什麼血脈親情,什麼母后恩義,早已在李承乾心中消磨得乾乾淨淨,他恨不能飲其血、啖其肉,將其碎屍萬段,方消心頭之恨!
“衛公……”
“參見衛國公!”
“藥師,前方戰事如何?”
一連串說話聲,將李承乾從惱怒之中驚醒,見到李靖鬚髮皆白、頂盔貫甲的大步走進太極殿,忙道:“衛公請入座!”
回頭吩咐身後的內侍:“速速給衛公沏來茶水!”
李靖不敢造次,上前恭恭敬敬施禮:“老臣覲見殿下。”
“衛公何需多禮?”
李承乾也懂得禮賢下士的道理,徑直站起身,上前雙手將李靖扶起,然後執手入座,見到李靖兜帽、肩甲上有雪花融化的水漬,關切道:“衛公年邁,非比當年,然則孤尚要倚重衛公退敵,還請多多保重才是。”
儘管這一番作態有些淺顯,做作的痕跡很重,但被排斥出中樞多年、飽受人情冷暖的李靖依舊非常暖心,感動道:“殿下放心,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臣雖然年邁,但這一把老骨頭卻誓要給殿下搭出一道堅實階梯,助殿下邁過眼前之危厄!”
待到內侍將茶水送上,李靖雙手接過,捧在手中,這才說道:“殿下放心,前方激戰正酣,但東宮六率依託皇城穩固防禦,叛軍奈何不得。只是叛軍越來越多,裡裡外外圍得水洩不通,這一戰怕是要遷延日久,一時片刻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