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這等情形之下,就算是松贊干布亦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吐蕃與大唐正面開戰,就會導致“東大唐商號”斷絕與吐蕃的貿易,青稞酒賣不出去,糧食運不進來,那些個貴族豪強不僅利益受到極大損害,甚至會因為糧食短缺導致實力暴跌。
這等情形之下,吐蕃所有的貴族豪強都變身成為“和平擁護者”,誰敢輕啟戰端,與大唐開戰,誰就是他們的敵人!
所以祿東贊不得看著伏順殺掉崔敦禮,那樣他也洗不脫干係,會讓大唐認為兩國已經聯盟。
以大唐的霸道,就算此刻李二陛下正在遠征遼東,也絕對會對吐蕃立即開戰,並且展開報復行動。
祿東贊豈敢讓那一幕發生?
吐蕃可以暗地裡慫恿吐谷渾,甚至給於一定的支援,但是明面上,絕對不能有一絲半點的證據。
李道宗瞅了房俊一眼,心底佩服,誰能想到當初一個好似胡鬧的舉措,居然影響如此之深遠?
釜底抽薪,不外如是。
頷首道:“也即是說,吐蕃心有顧忌,並不會參預到吐谷渾的反叛當中。”
雖然吐谷渾直至眼下依舊未曾反叛,但是既然有斬殺天朝使者的心思,又與反叛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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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不過是早一些晚一些的事情,反叛是必然的。
也自然不是一個好訊息,使得朝野上下原本的那一點點希冀徹底化為泡影,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但若是吐蕃不會參預其中,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否則房俊尚未出鎮河西諸郡,結局便已經註定……
等到崔敦禮將遭遇仔仔細細說完,李承乾才頷首道:“崔侍郎此行辛苦,此番功績,朝廷必然不會薄待。不過眼下時局艱辛,孤還需要崔侍郎這等能臣幹吏輔佐,所以回家去休整一番,明日便前往兵部當值吧。非是孤刻薄寡恩,右屯衛出征在即,兵部上下正是忙碌之時,崔侍郎還要多多擔當。”
崔敦禮忙起身道:“微臣深受皇恩,以死報效自是應當,不敢當殿下如此誇讚。”
他知道自己此番經歷之兇險都值得了,有李承乾這句話,自己的功勞就算是板上釘釘。
等待崔敦禮告辭離去,李承乾環視諸人,問道:“既然吐蕃幾乎不會參預到吐谷渾的反叛之中,那麼右屯衛鎮守河西諸郡,能有幾分勝算?”
他始終不放心讓房俊前往河西,可是局勢如此,非房俊不能升任,心中愈發擔憂。
這可是他肱骨良臣、摯友親朋,若是折在河西,豈非等於斷去他一條臂膀?
未等其餘人說話,房俊已經斷然道:“河西諸郡,決不能丟!所以無論吐蕃是否參預吐谷渾之反叛,河西亦是死守之地。微臣縱然血灑河西,也絕不讓吐谷渾截斷長安通往西域之路,更不會讓關中直面吐谷渾之兵鋒!”
誰也沒想到在大唐最鼎盛之時,舉國東征高句麗的當口,居然會發生吐谷渾反叛這種事。
然而無論如何,此時大唐武風正盛,從來都只有他們欺負別人,豈容許蠻胡異族在大唐的腹心之地攪風攪雨,興風作浪?
房俊更深知只有擊潰吐谷渾,震懾吐蕃,才能使得大唐快速發展,不至於如同歷史上那般中樞傾頹、兵權旁落,不得不依靠藩鎮軍閥來維繫糜爛之局勢,終於年成藩鎮割據之大禍。
河西之戰,只許勝,不許敗。
李道宗蹙眉道:“不管吐蕃是否參預,河西之戰都是苦難重重,當以必死之決心,血戰賊寇。戰陣之上,從無僥倖,若右屯衛戰敗,微臣請戰;若微臣戰敗,請殿下率禁軍督戰!即便關中子弟血染黃沙、屍橫遍野,河西之地,亦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