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棻又驚又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特麼簡直就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呀!
我不過是讓你趕緊救火,你就給我扯到劫擄長樂公主的兇徒身上去了?
不過他也暗自心悸,若是自己繼續糾纏下去,說不得李二陛下當真如此想……那可就完蛋大吉!
可是摸著額頭的手掌分明感受到溫熱的血液流出……
這特麼如何忍?
先是被你的小妾撓得滿臉桃花開,現在又被你一茶杯砸破了額頭,老子這一張老臉算是徹徹底底的掉地上了,還被狠狠的踩了幾腳……
李君羨皺皺眉,這令狐德棻怎麼回事?
居然執拗至此!
他心中擔憂長樂公主的安危,自然煩躁無比,此刻見到令狐德棻遭受這般侮辱居然還要理論爭執,便陰沉著臉說道:“此間之事,本將會一一向陛下呈報,令狐尚書,好自為之!”
令狐德棻嚇壞了……
誰不知道李君羨乃是李二陛下的第一號鷹犬爪牙,每日裡閒著沒事就是給皇帝奏報朝中大臣的所作所為?房俊在皇帝面前告自己一狀尚有轉圜的餘地,若是李君羨添油加醋的這麼呈上一道密摺……
與身家性命相比,臉面算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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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德棻當機立斷,指了指房俊,恨恨的轉身離去。
看著令狐德棻狼狽走掉,李君羨沒心思搭理他的心情,皺眉對房俊說道:“長樂公主之事,二郎可有良策?”
房俊反問道:“‘百騎’當真事先事後全無訊息?”
李君羨苦著臉道:“當真沒有……這兇徒簡直就是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事先全無徵兆,事後亦是全無蹤影,真是見鬼了!”
“那就簡單了,能夠避開‘百騎’的耳目做下這等大事,必然是有人暗中袒護。況且長樂公主一向低調清冷,從不參與朝中之事,更無所謂有無政敵,所以,長孫衝的可能性極大。”
“可就算是長孫衝所謂,咱們有要去哪裡尋他?”
“有句話叫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李君羨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想要搜查趙國公府吧?那長孫無忌可不是好惹的!況且就算是長孫衝所為,他也不會愚蠢到躲在家裡吧?”
就算長孫衝愚蠢,長孫無忌也絕對不會讓長孫衝留在家裡,給整個家族帶來天大的隱患!
房俊挑了挑眉毛,說道:“就算長孫衝不在趙國公府,但是長孫澹遇害、隨後本官遭受構陷,都可看出長孫衝與長孫家必有聯絡,否則單憑一個喪家之犬一般的長孫衝,那些關隴集團怎會出人出力全力配合?”
李君羨亦不是蠢人,醒悟道:“二郎的意思……是要來一個引蛇出洞?”
“準確的說,應當是敲山震虎!”
李君羨表示贊同!
與其漫無目的的漫山遍野去搜尋兇徒,還不如到趙國公府碰碰運氣,哪怕不能將長孫衝捉到,起碼證實此事確乃長孫衝所為也算是一大收穫。
當即兩人帶著京兆府的巡捕以及“百騎司”的精銳前往崇仁坊趙國公府。
剛剛出得京兆府大門,迎面便見到一隊盔明甲亮的禁軍陣容齊整的小跑而來。
為首一員將軍騎在馬上,遙遙抱拳道:“本將獨孤謀,奉皇命前來聽候京兆尹調遣。”
房俊上前寒暄了兩句,要了一匹馬,與獨孤謀、李君羨並肩而行。
聽聞此行乃是前去趙國公府,獨孤謀倒吸了一口涼氣,讚道:“二郎果然是個棒槌,某敬服不已、自愧不如!”
長孫無忌是誰?
那可是貞觀朝的第一人!
就算現在不受陛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