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經歷一次!”
“呵呵,也就是你房俊寵愛妻妾……這天底下哪天不生孩子?每一個女人都是走的同一條路,闖過來了自然皆大歡喜,闖不過去那也是自己的命!本王聽說你當時想要保住大人放棄孩子?簡直糊塗!若是正妻也就罷了,武娘子不過是一個妾侍,就算再是美貌、再是寵愛,又怎能比得過一個子嗣?為了妾侍而放棄子嗣,愚不可及也!”
李孝恭搖著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訓斥房俊。這位郡王爺一貫會做人,輕易不說刻薄的話語,誰都不得罪,今日能夠當著房俊的面說出這麼一番話,對錯暫且不論,明顯是將房俊當做親近,否則哪裡會操心房俊的家事?
房俊苦笑一聲,敬了李孝恭一杯酒:“多謝王爺教誨,下官記住便是。”
這種處世的方式是沒必要爭辯的,這是觀念的不同,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代溝是一千四百年的時光,那是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的差異,就算是天底下最高的山最深的海都無法抹平……
順著他說便是。
李孝恭欣然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可別犯這種糊塗,會被人笑話的。”
“但願沒有下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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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對對對,是本王失言,該罰,該罰!”
又是一圈酒下肚。
祿東贊有些鬱悶了……
他無比討厭漢人這種酒桌上雲山霧罩四面太極的處世哲學,明明就是有事要談,可偏偏半天也不入正題,就這麼虛頭巴腦的客氣來客氣去耍花槍,一方明明心中有事硬是憋著不說,一方明明知道對方有事硬是忍著不問……
特麼你們累不累?
還是我們藏人實惠憨直,有一說一,說不過就直接動刀子……
祿東贊算是智慧和耐性都出類拔萃的人物,可依舊在房俊與李孝恭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的扯蛋之下忍不住了。
“咳咳”
他咳嗽兩聲,給李孝恭提個醒。
事情得李孝恭先提起,不然若是由自己說出來,就失了先機,很容易陷入被動。為此他花費了數萬貫的禮物送進河間郡王府,這才算是說服了李孝恭這個“吞金獸”答應作說客……
李孝恭好像終於想起今日招房俊前來是有正事要談,笑呵呵的放下酒杯,看向房俊,問道:“二郎近日都在府中陪伴妻妾幼子,可曾關注過‘東大唐商號’那邊的事情?”
房俊茫然搖頭:“的確不曾關注,可是有事發生?”
李孝恭笑著搖頭,看著祿東贊說道:“此時本王也不太瞭解其中究竟,還是大相您親自說說吧。”
祿東贊瞪著眼睛,看著一副完成了任務優哉遊哉飲酒吃菜的李孝恭,恨不得衝上前去狠狠的質問一番:你特麼收了老子那麼多的禮物,就特麼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一向自詡智者,事實上在吐蕃他也的確是算無遺策,乃是贊普松贊干布的肱骨臂助,對他言聽計從。可是自從幾次前來大唐,大發現自己以往在吐蕃的那一套玩不轉了……
不是說漢人的智慧普遍比他高,而是漢人普遍比他臉皮厚。
收受禮物的時候理所應當,討要好處的時候理直氣壯,翻臉不認賬的時候雲淡風輕,簡直就是一個臉厚心黑……
看著房俊投過來的探尋目光,祿東贊只能壓制心中怒氣,提起酒壺親自給房俊斟滿酒。
房俊嚇了一跳,祿東讚的這個舉動可是有些過了……
堂堂吐蕃大相,即便是在李二陛下面前那也是有一席之地,居然親自給人斟酒?
祿東贊看著房俊吃驚的表情,嘆了口氣,苦笑道:“實不相瞞,鄙人當真是遇到了天大的難處,想要求助於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