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瞥了城陽公主一眼,畢竟自己一直以來與房俊之間緋聞不斷,這會兒有些羞臊可以理解,沒明白她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難道是……
她心裡已經,偷偷瞥了房俊一眼,旋即將心裡升起的那個念頭狠狠的壓了下去。
李泰擺擺手,制止城陽公主,笑道:“兕子畢竟年紀小,且小時候便與二郎親近,倒也不會有人對此說什麼閒話,況且自家姊妹、兄弟之間,友愛有些有何不可?父皇一再教導我們要手足友愛、姊妹相親,咱們也應當謹記父皇的教誨,彼此之間少一些隔閡,多一些親近。”
城陽公主喏喏應了,只是頭卻低下去,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
可不是很親近麼?畢竟糊里糊塗的那兒都被摸了……
李泰只以為她臉皮薄,忙道:“城陽切勿誤會,為兄並非是斥責於你,只是希望兄弟姊妹之間能夠相親相愛,即便稚奴如今想要爭奪儲位,但是私底下,兄弟姊妹之間的情誼也不能破壞。”
城陽公主垂著頭,連耳朵尖都紅透了,聲如蚊蠅一般嗯了一聲:“妹妹知道了……”
杜荷看著自家娘子那等嬌羞無限的模樣,心裡感覺頗為新奇,這還是那個平素冷淡疏離、對任何事都不假辭色的妻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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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倒是越發好看了,可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李泰便說道:“此次南下,事情辦得並不順利,所以大抵還要逗留一段時間,妹妹們不妨四處遊玩,也算是難得的放鬆,畢竟這等機會可不會常有,下一次再想要來江南,還不知要等到何時。若是有什麼地方不太習慣,可儘管說出來,亦可通知蘇州刺史命其多加準備,那是自己人,毋須客氣。”
幾位公主都頷首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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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錡一路快船逆流而上直奔金陵,下了船馬不停蹄趕回家中,直奔父親蕭璟的書房。
書房當中尚有一人,乃是伯父蕭珣的長子、自己的堂兄蕭鉅,亦是在北疆以“死間”而陣亡的蕭嗣業的父親……
蕭璟沒有避諱蕭鉅在旁,直言問道:“蘇州那邊情形如何?”
蕭錡趕緊將蘇州之事詳細稟報。
聞聽之後,蕭璟一雙雪白的眉毛緊緊蹙起,一言不發。
蕭鉅卻怒聲道:“簡直豈有此理!鄉野之間將房俊稱作‘南霸天’,他難道還真以為自己在江南可以一手遮天了?咱們兩家好歹也是姻親,他這等做法,等同於將吾蕭家推到所有江南士族的對立面,舉世皆敵!叔父大可不必理會,難不成他還真敢將吾家的鹽場收回,甚至斷了吾家的海貿,不準船隊出海?若他當真如此混賬,吾就舍了這一身血肉,跑去太極宮外叩闕告御狀,就不信皇帝陛下能夠任由吾家子弟轟轟烈類的死於北疆,家中還要遭受欺辱霸凌!”
自從蕭嗣業自為“死間”,為了唐軍覆滅薛延陀而丟了性命,蕭鉅從此便以功臣自居,覺得有了這樣一個兒子,實乃家族榮耀,腰桿子都硬挺了幾分……
蕭璟眼皮都未抬,只是擺了擺手,沉吟道:“不可魯莽,房俊這小子手段狠厲,六親不認,此番又是吾家先擺了他一道,說到底也是有失道義,怪不得他這般對待。”
蕭錡道:“孩兒趕往蘇州,途上便聽聞諸多江南士族已經懾服在房俊淫威之下,先前口口聲聲要懲治房俊的那些人,如今已經攜帶著賬目文書送到房俊面前,求著人家將那些貨殖產業趕緊過戶。那王景舌綻蓮花合縱連橫,但是在房俊面前卻非是一合之敵,一個照面便敗下陣來。如今江南各家都是人心惶惶,唯恐房俊秋後算賬打擊報復,所以迫不及待的上門示好。”
不得不說,王景這人的確有幾分口才,更有名士之風,所以先前挨家挨戶的遊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