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太子一邊?這可就有悖您的初衷了。”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可李泰卻耍賴道:“別拿這些話來糊弄本王,貨殖產業都是給予你房俊的賠償,如今你將貨殖產業轉贈給本王,又與太子有何關係?就算有關係,本王也相信你能完美切割之間的關聯。本王生平不求人,今日為了大唐之教育事業,為了將來無數的寒門子弟能夠誦讀聖賢之書,腆顏相求一次,還望二郎莫要負我!”
一旁的穆元佐和裴行儉看得瞠目結舌,這位殿下是想著吃羊肉還不想沾上腥兒啊,這不是明擺著耍賴難為人麼?
房俊也無語,無奈道:“殿下,您能要點臉麼?”
李泰板著臉,瞪著他:“怎麼和本王說話呢?有沒有點規矩?”
房俊叫屈道:“是您先不講規矩的吧?天底下人盡皆知微臣乃是太子的人,現在幫著您接收太原王氏以及江南士族的貨殖產業,傻子也會將您與太子聯想在一起啊,您讓微臣怎麼辦?”
李泰斜眼睨著他,冷笑道:“休要拿這等話語來蒙本王,傻子都會認為本王與太子有關聯,可不論是太原王氏亦或是江南士族,有哪一個是傻子?聰明人就愛多想,明明是親眼所見之事,卻往往會自己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予以解脫,說不得就會有人多想,認為本王只是被你這個太子的死黨所利用,故意讓他們以為本王是投向了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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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
他發現李泰的話語好有道理,居然讓他無言以對。
穆元佐能夠混跡到蘇州刺史的位置上,自然非是平庸之輩,略略一想,也覺得李泰之言可謂是人之常情,的確有這種可能。
裴行儉乃是世家子弟,族中無數人身居各種職位,從小到大就見慣了各種謀算揣摩,此刻聽了李泰的話語,頓時興奮得一拍巴掌,說道:“此計甚妙啊!只要越國公出面接收貨殖產業之時,故意大張旗鼓的明示暗示魏王殿下已經投靠了太子反對晉王,越是這樣說,別人就越是不相信!”
李泰拈著茶杯,一臉高深莫測。
心裡卻嘀咕:娘咧,這樣真的行?該不會是這兩個狗腿子幫著房俊一起蒙老子吧……可是想來想去,若想接收這些貨殖產業而且不與儲位之爭牽扯上,或許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娘咧,管他呢!
大不了老子拿到這筆錢之後,便親自前往各處偏僻的州府,親手籌建各地的縣學鄉學,遠離長安政治中樞,任何事不發表意見,誰還能將自己與儲位之爭牽扯起來?
總之辦學乃是大事,先把錢拿到了再說!
房俊蹙著眉思量許久,覺得這倒也是個辦法,便問道:“殿下以為如何?”
李泰將姿態擺到底,略微頷首,沉聲道:“可!”
房俊輕輕拍了茶几一下,轉向穆元佐問道:“吳興沈氏在蘇州城中可有產業?”
穆元佐奇道:“那自然是有的,蘇州乃江南大埠,貨殖集散之地,更匯聚江南名流人文薈萃,無論僑姓亦或是吳姓,但凡江南夠得上一定規模的門閥士族,大多會在蘇州置辦產業,蘇州城內最大的幾間酒樓之一便是吳興沈氏的產業。可剛剛裴長史不是說了,吳興沈氏並未牽連在上次震天雷事件之內?”
對於房俊的作風,穆元佐還是有著充份瞭解的,這位被人說成棒槌也並非盡是汙衊,起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脾氣是實打實的。
你們聯合起來想要反悔,將給予老子的貨殖產業又收回去?
那就得看看你們的拳頭是不是比老子的硬!
可人家吳興沈氏並未牽連進震天雷事件,更從未拿出族中貨殖產業求得了解,你跑去接收什麼?
房俊瞥了他一眼,說道:“誰告訴你某要去接收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