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沒人去管,可眼下乃是酒宴之上,總歸要謹慎知禮吧?您若不想這桌酒席不歡而散,趕緊出去淨手之後再回來。”
程咬金不爽:“老子不愛淨手,你奈我何?”
他的確對李績這個老某深算的傢伙有些打怵,可此事關係到原則問題,你讓我淨手我就淨手,不丟面子麼?
見到他耍賴,一旁的張士貴也無奈道:“你若不去,吾等便將你捆起來,抬著出去,旁人若是問起,便照實說。”
劉弘基活動一下手腕,笑道:“好幾年未曾動手手腳了,這一副老骨頭都快要鏽死了,也不知能否摁得住這個老殺才。”
“……”
程咬金無奈,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幫老混蛋說到做到,萬一將他捆起來抬出去,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只得恨恨瞪了房俊一眼,罵道:“搬弄是非,惡意詆譭,你給老子等著!”
起身罵罵咧咧的出去淨手。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李績指著房俊訓斥道:“本來酒興正濃,被你這混賬弄得生生沒了興致,簡直豈有此理!”
劉弘基依舊笑眯眯的模樣,說道:“誰說不是呢?那老殺才從來都是個沒規矩的,你若是見其未曾淨手,不言不語也就是了,大家都不知道自然沒什麼好惡心的,可你偏偏要說出來,著實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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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
掩耳盜鈴也不是這樣吧?!
李大亮笑道:“依我看吶,這小子就是誠心噁心咱們,沒說的,罰酒!”
房俊也痛快,嘴裡說道:“晚輩也沒轍啊,那老傢伙不講衛生,晚輩實在是忍耐不下去了,只好當眾道出,讓大家一起譴責他。給大家添堵,的確是晚輩的不對,自罰三杯,給諸位賠罪!”
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拈著酒杯,自斟自飲,連幹三杯,面不改色。
張士貴讚道:“早就聽聞房二郎除去詩詞雙絕之外,更有一項絕技千杯不醉,的確海量。”
這酒亦是房俊“贊助”的上品“房府佳釀”,真正的蒸餾酒,等閒好酒之士半斤下肚就得被放翻在地,房俊這三杯酒足足有三兩多,結果如飲甘泉,連個酒嗝都沒打。
須臾,程咬金從外頭大步流星的回來,氣呼呼的坐到凳子上,嚷嚷道:“合起夥來欺負人是吧?那行,老子今天就以一當十,與你們大戰三百回合!”
他讓侍者給房俊斟滿酒,舉起酒杯道:“你小子慫蛋一樣的東西,被人家給嚇得整日裡深入簡出,躲在書院不敢見人,平素上個朝都恨不得將整個右屯衛帶在身邊擋刀擋箭,卻敢讓老子難堪?來來來,今日咱爺倆只有一個能豎著出去,剩下的一個沒鑽到桌子底下,那就不算完!”
說著,一杯酒一飲而盡。
房俊苦笑道:“盧國公說笑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會不會有小人躲在暗處,時時刻刻等著一擊致命,將晚輩殺了?晚輩還年輕,人世間的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夠本,萬萬不能折在小人之手。您說晚輩膽小怕死,晚輩承認,就是這麼慫!不過喝酒可不怕您!”
一仰頭,便陪了一杯,喝完之後還將酒杯倒轉,示意滴酒不剩。
程咬金是個有心計的,但骨子裡還是個豪爽的性格,見到房俊乾脆利落,也自歡喜,被“檢舉揭發”小解之後不淨手的怒氣也消散不少,斟滿酒與房俊又碰了一杯,飲盡之後說道:“你小子是個有能耐的,拿得起放得下方是真英雄,若是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如以往那般囂張跋扈置身險地,那老子才看輕了你。關隴那幫傢伙平素滿嘴義氣,看上去似乎各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實則最是陰險狡詐,這些年被他們私底下害了的人還少了?留待有用之身,與那般混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