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擴寬,更是將身體徹底改頭換面,以往床第之間有時候心力難繼,不得不借助一些藥物助助興,如今卻是勇猛征伐,每每酣暢大戰之後猶有餘力,那滋味當真難以言喻,哈哈!”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大笑。
男人嘛,就算是不行亦要吹噓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若是還行,那自然忍不住四處宣揚,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曉……
兩人口無遮攔,高陽公主早就聽得羞紅了臉,輕輕打了房俊一下,瞪著李泰微嗔道:“一個堂堂帝國親王,一個赫赫朝廷重臣,結果湊到一塊兒便是說這些個下流事,簡直無恥!若是被那些個御史言官們聽見,少不得要彈劾你們荒淫無道、寡廉鮮恥!”
李泰爭辯道:“怎麼就荒淫無道,寡廉鮮恥了?就連孟子亦說:食、色,性也!那些個御史言官整日裡裝正經人,說什麼‘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夷,好是懿德’,本王還就不信他們與自己的妻妾從無敦倫大道?都是些嘴巴上嚷嚷的歡實,實則關上門來都是一樣貨色,?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這位殿下博覽群書、思維敏捷,平素說話亦是旁徵博引,高陽公主如何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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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又羞又惱,恨聲道:“不要臉!”
甩袖離去。
看著高陽公主憤憤然走出去,李泰嘖嘖嘴,鄙視道:“房二郎你到底行不行啊?在外頭威風八面橫衝直撞的,怎地連家裡老婆都教不好?這要是本王的王妃敢如此說話,本王定會要她好看!”
房俊頓時無語,扶額道:“殿下說話之前,能否真正的自視自己?這句話您若是敢當著魏王妃的面兒說,而且說完了還能風輕雲淡屁事兒沒有,那某下半輩子見了您都繞道走!”
誰不知道誰呀?
魏王李泰素來性情陰戾,喜怒無常,可唯有當著魏王妃閻氏的面兒,溫順得宛如貓兒一般……
一物降一物,再是暴戾在魏王泰,在閻氏的溫婉撫慰之下,那也一點脾氣都沒有。
教教閻氏什麼叫婦道?
呵呵,聽聽就好,千萬別反過來……
李泰瞪了瞪眼睛,想要說兩句狠話,不過想到房俊知根知底,也就萎了下來,嘖嘖嘴,將話題岔開:“本王剛剛從隴西返回長安,前些時日便曾受到西域的訊息,阿拉伯鐵騎已然進逼碎葉城,意欲突破碎葉城進入西域腹地,直抵吐火羅斯坦,活捉波斯王子,徹底覆滅波斯復國之希望,當然,很難說阿拉伯人就未有趁機順著絲綢思路進攻大唐,甚至將大唐領土盡皆納入其版圖的野心。這些阿拉伯人野心勃勃,在信仰支撐之下滿天下的攻城掠地,但凡異教之徒,要麼徹底背棄原本之信仰皈依他們的先知,要麼徹底將其毀滅,他們的目標,便是讓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能信奉他們的先知,信奉他們的安拉。”
房俊抬手撓了撓眉毛,有些無奈。
阿拉伯人在信仰出現之前與之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存在,所謂的阿拉伯人其實兩個很多個民族整合在一起的,他們因為語言與信仰而團結在一起,並非是血緣而締結。
可以說,因為信仰而武裝起來的阿拉伯戰士,擁有著悍不畏死的精神意志,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戰士。
而且這個時期阿拉伯人在哈里發的統御之下四處擴張,但凡不信奉其信仰,便會被視為異徒,要麼征服,要麼毀滅,而對於遙遠東方文明的覬覦,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房俊問道:“安西都護府難道就能任由阿拉伯人攻佔碎葉城,威脅大唐之邊疆?況且那波斯王子不是依然行文請求大唐派兵助其復國麼?怎地到了現在朝中依舊沒有達成一致?”
李泰幽幽說道:“安西都護府……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