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簡單,右屯營原先的中層以上武官,全部調離!”
李恪問道:“新的武官從何而來?”
房俊眨眨眼,笑道:“那更簡單了,皇家水師唄!”
皇家水師乃是房俊一手締造,其中之將領皆是房俊之心腹,絕對不存在忠誠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其中多有寒門出身之猛將,支撐起兵員並不算多的右屯營,完全沒問題。
其實房俊的話語尚未說盡,非但是軍中武官絕大多數將會調任,就連右屯營的兵源結構,他亦打算進行改革,取消府兵輪番上值的制度,跟水師一樣全部採取募兵的方式……
對於房俊打算全部調離右屯營武官的做法,李承乾與李恪均表示支援,正如房俊所言,一支完全由寒門武官擔當骨幹的軍隊,不僅平素的么蛾子少了許多,關鍵時刻的掌控度更是天壤之別。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卻不是誰都能做到,就算能做到,除去對功名權力並不上心的房俊之外,也沒有人會去做……
酒仍舊溫著,三人低聲交談著,頭頂冠蓋的樹蔭遮擋住熾烈的陽光,斑駁的陰影之中涼風習習酒香陣陣,甚是愜意舒適。
聊了一陣,李承乾又提到齊王李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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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勿要怪罪五弟,五弟固然平素行事跋扈了一些,但本質不壞。這一次雖然做法低劣,卻也情有可原,畢竟他的背景與孤和三弟不同,對於錢財的貪念執著了一些……前日五弟前來東宮賠罪,言道雖然心知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卻是不敢去跟二郎你道歉,那小子怕你揍他……無論如何,看在孤的面子上,二郎就莫要跟他計較了吧。”
在房俊面前,李承乾從來未曾將自己當做太子,一直都是將房俊視作良師益友,平等視之,然而近日卻不得不為了李佑說情,有些以勢壓人的嫌疑,故而神情有些尷尬。
他本就是個性格偏軟的厚道人……
李恪亦在一旁敲邊鼓:“五弟這事兒的確做得不地道,論起賺錢之道,大唐上下誰不對二郎驚為天人?區區一個賺錢的法子,若是他直言想要自己去做,二郎又豈會不答應?五弟性子頑劣,平素耽於享樂花費頗巨,見到賺錢的法子自然見獵心喜,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徒惹人恥笑罷了,二郎休要與他一般見識。”
話說到這裡,房俊如何還不明白?
“和著今日這頓酒,居然鴻門宴來著?”
“這說的哪裡話?孤雖然亦對五弟的做法惱火,可畢竟是手足兄弟,眼淚汪汪的求到孤面前,孤總不能不管吧?二郎大人大量,好歹那也是你的小舅子不是……”
李承乾有些尷尬,不得己只好將先前李佑為他準備的說辭說了出來……
房俊淡然道:“你哥兒倆這是串通一氣吧?行咧,既然太子與吳王殿下一起為李佑那小子說情,微臣若是仍舊不依不饒,豈不是不知抬舉?”
李恪連忙擺手:“這叫什麼話?說到底,都是自家兄弟,不過是五弟年幼疏於管教,吾等讓著他一些罷了。”
房俊瞅瞅李承乾,又瞅瞅李恪,忽而似笑非笑說道:“可問題是……誰告訴你們微臣那個超級市場的法子就一定會賺錢了?”
李承乾與李恪盡皆一愣,李恪奇道:“這法子本王也稍有耳聞,即勝在形式新穎又可以廣攬天下各地特產,賺多賺少不一定,但賺錢想來沒什麼問題吧?”
房俊呵呵一笑:“這世上又哪裡有穩賺不賠的買賣呢?”
很顯然,當日李佑迫不及待的跑回家去李二陛下面前討好賣乖,沒有聽到他後續對於超級市場隱患的說辭,而李承乾顯然是因為出於對房俊賺錢之道的信任而忽略了。
那行吧,李佑你這小子不是想要耍無賴將哥們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