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尚有要事,吾先行一步,改日閶門之外尋一個僻靜的去處,吾設宴款待大家!”
“哎哎哎,別走啊……”
一群閒散子弟鬧哄哄的相互打探一番,沒人敢進去府衙裡邊當面質問蘇定方,所以不大會兒的功夫,便盡皆散去,趕著回家稟明情況。
……
府衙內,蘇定方坐鎮於此,整個衙門上上下下噤若寒蟬,所有官吏吾一人敢上前,質問其因何大肆株連、無法無天,唯恐被當成王氏一黨,被水師抓起來嚴刑審訊。、
就在這時,有兵卒快步入內,到蘇定方耳旁低聲稟告了最新的訊息。
“王敬訓死了?”
蘇定方濃眉一揚,聲音有些高亢,聽上去似乎頗為意外震驚,但是表情卻並無太多驚訝之處……
穆元佐眼珠子都瞪圓了,差點驚叫起來。
這裴行儉也太狠了吧?到底是太原王氏子弟,卻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自己派上官儀過去叮囑幾句,結果上官儀前腳回來,後腳王敬訓就死了……
他自然認為這是裴行儉動的手,否則哪有這般巧合?
這小子出身名門,平素看上去溫文爾雅光風霽月,卻不成想手段居然這般陰狠,先是栽贓王敬訓偷竊震天雷,繼而將其在監牢之中弄死,反正都是他的人死無對證,更狠是還能給王敬訓扣上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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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便死了,還得連累家族……
尚且不僅於此。
穆元佐陡然想起那個素來與他不睦,依仗著長孫家權勢處處與他作對的別駕張明圃,那傢伙可是前腳剛剛前往監牢探視張明圃,緊接著張明圃便“畏罪自殺”……
嘶!
一石二鳥?
亦或者栽贓嫁禍?
甚至有可能……借刀殺人?
穆元佐越往深處想,越是感到這潭水太深,越是發散自己的思維,越是覺得不寒而慄!
什麼時候這些年輕官員都這般厲害了?
要逆天吶!
蘇定方聞聽那兵卒詳細稟告之後,便即起身,衝著穆元佐一抱拳,道:“王敬訓畏罪自殺,其背後必然尚有更多牽扯,說不得如今抓捕的王氏族人之中,便有與其同謀者,某先行返回,予以審訊甄別,蘇州城內之安穩,便要依靠刺史多多勞神了。”
穆元佐無語,這還沒怎麼呢,就給王敬訓之死定性了……
他雖然身為刺史,但是在蘇定方這等手握重兵的大將面前,卻是絲毫不敢託大,趕緊起身還禮,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蘇都督且自行事便是,此間之事,有吾在此,必然不會出了亂子。”
頓了一頓,他乾咳一些,含糊道:“如今王敬訓畏罪自殺,其親朋黨羽、往來故舊,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與其同謀,應當仔細予以甄別,用二郎的話來說,咱們既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可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咳咳……府衙之主簿上官儀,平素勤勉任事,聰敏迅捷,對於城內之情形瞭若指掌,蘇都督若是不嫌棄,可借調過去,更能事半功倍。”
蘇定方瞅了瞅穆元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如此,甚好。”
穆元佐心中一喜,趕緊將上官儀喊了過來,叮囑道:“且隨著蘇都督好生學習,汝對於城內諸家之情形甚是瞭解,可在蘇都督身邊查遺補缺,諸如王敬訓最近與何人做過接觸,都要一一羅列出來,以供蘇都督參考。”
上官儀看了看穆元佐,與之對視,然後秒懂……
“多謝刺史提攜,下官定然全力輔佐蘇都督。”
“嗯,很好,去吧!”
穆元佐一手捋須,滿臉笑容。
蘇定方在此拱手,沒有多說話,轉身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