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塗,你豈會不知?”
房俊莫名其妙:“到底何事?叛亂剛剛平定,微臣諸多事務在身沒空與殿下瞎捉摸,您有話還請直言,否則微臣便告退了。”
李泰環顧左右,將屋內所有內侍盡皆趕走,待近前無人,這才上身微傾湊到房俊身邊,急聲道:“雉奴雖然兵敗,但這宮裡上上下下忠於父皇者不計其數,萬一有人見雉奴已經無望,乾脆刺殺陛下進而扶持本王登基,本王豈非死到臨頭?”
房俊一愣,旋即沉吟不語。
這種可能不大,但的確不能說沒有……
太宗皇帝之威望無與倫比,朝野上下、宮裡宮外對其忠心耿耿者不知凡幾,尤其是那些普通的禁衛、內侍、宦官。如今晉王兵敗被俘,已經無望廢黜李承乾達成太宗皇帝之“遺願”,如果鋌而走險刺殺李承乾進而擁戴李泰,倒也合情合理。
當然,李泰之所以惶恐並非因為不想登上皇位,而是害怕尚未登上皇位便被李承乾察覺,到那時別管李承乾如何寬宏大量,李泰都必死無疑……
“殿下之憂慮倒也不無道理,但即便有人會在暗中謀算,微臣又如何得知?更不知如何拯救殿下。”
這種事李承乾那邊也必然會有所防範,房俊如何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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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忌諱的……
李泰忙道:“很容易,只要讓本王前去你右屯衛的營地暫避一時即可!”
他對房俊絕對信任,所以這是他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否則就算是回到自己的魏王府,這種威脅也不能接觸。
房俊斷然拒絕:“殿下說什麼胡話呢?您是陛下之下最年長的親王,與陛下一母同胞,這個時候微臣一個統兵將領將您藏去軍營之內……您或許活夠了,可微臣還不想死呢!”
剛剛經歷一場晉王的兵變,李承乾對於自己一眾兄弟正是警惕懷疑的階段,自己若是將李泰收入軍營,怕是李承乾夜難成寐、食不甘味……
李泰也反映過來這是個餿主意,可他當真害怕,苦著臉道:“那該如何是好?”
房俊想了想,安慰道:“這也僅只是可能而已,未必發生……殿下不妨安居此處,暫且不回魏王府,待到李君羨帶著‘百騎司’將宮裡宮外仔仔細細的肅清一遍,再做計較不遲。”
他覺得李泰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理論上這種事可能會發生,但機率其實極低。
李泰卻惶惶不安,怒道:“這太極宮裡不知藏著多少父皇的耳目,父皇雖然駕崩,但這些人的忠心未必減弱多少,一旦有機會完成父皇遺願,定然會鋌而走險!本王視你為好友,毫不避諱的懇請幫忙,你卻只知一味避嫌對本王之生死不予理會,簡直不當人子!”
房俊無奈,這位魏王殿下以往爭奪儲位、對朝中大臣桀驁無禮,怎們看都是個狠人,實則卻是杞人憂天、膽小如鼠……
想了想,道:“殿下不妨直接搬去武德殿,就住在陛下隔壁,以示覺悟貳心!”
李泰眼睛一亮,仔細琢磨片刻,頷首道:“這個法子好!”
咱將自己整個兒擺在你李承乾面前,一舉一動讓你看得清清楚楚,即便發生什麼事你總該不會懷疑我了吧?
“事不宜遲,本王這就前去!”
李泰打定主意,馬上讓人將衣物等日常用品收拾一番,又派人將魏王妃閻氏喊過來,就待與房俊一道前往武德殿。
魏王妃閻氏一頭霧水,她雖然在李泰面前極為強勢,但此刻身在太極宮內卻也不好駁斥李泰,只得面帶為難的小聲道:“殿下去往武德殿暫居自無不可,可妾身若是隨同前往,卻是於理不合……”
世家大閥之中,最是重視道德倫理,即便這個年代尚未有“存天理、滅人慾”之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