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充當細作,不費一兵一卒的賺了一座函谷關,晉王還能有什麼勝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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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莫過於此。
縱然關中會有變故,最終晉王也很難逆天改命……
丘行恭與劉仁軌大笑著說了一會兒話,見到鄭仁泰打馬走過來,笑著見禮:“仁泰賢弟,多日未見,別來無恙?”
鄭仁泰不敢在丘行恭面前託大,且不說人家比自己更早“反正”,當年跟隨太宗皇帝打天下的時候自己也得在鄭仁泰麾下待過一段時間,後來雖然平起平坐,卻也不能有驕縱之意。
忙翻身下馬,上前兩步還禮,恭敬道:“多謝兄長掛念,小弟一切還好。”
丘行恭拍了拍鄭仁泰的肩膀,豪爽道:“這就對了嘛,當年你我一同輔左太宗皇帝,如今又一同在陛下麾下做事,還是一樣的袍澤兄弟,往後當多多親近才是。”
鄭仁泰笑容略有尷尬,只得連連點頭:“兄長所言極是,效忠君王本就是吾等軍人之天職,此前誤入歧途,做下蠢事,幸得陛下寬仁不予計較且委以重任,定當效彷兄長為陛下千秋大業添磚加瓦,方才不負陛下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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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忍不住暗罵,老子是連戰連敗最終被逼得投降水師、向皇帝效忠,說起來無論如何都是件丟人事兒,你現在堂而皇之的當眾道出,是想將我的顏面踩在地上?
就算你比我更早一步“反正”,可你如今已經被關隴門閥掃地出門,我這身後卻是滎陽鄭氏與山東世家,分量不同,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再想依仗地位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怕是想瞎了心……
丘行恭面色略微一僵,上下看了鄭仁泰一眼,心中冒火。不過自己如今已經年近六旬,年老體衰精力不復當年,鄭仁泰比自己小了十幾歲,卻依舊正值壯年,當年自己能輕鬆拿捏這小子,現如今動起手來卻怕是佔不到便宜,只得忍了心中那口鳥氣,等著對景的時候,再作計較。
劉仁軌笑呵呵見兩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也不阻攔,等到兩人大眼瞪小眼不說話了,這才問道:“敢問天水郡公,潼關情形如何?”
丘行恭大咧咧道:“晉王根本不在意函谷關失陷與否,一門心思背水一戰,已經率領十餘萬軍隊奔赴長安,潼關已是空城一座,只等著咱們大軍抵達,便又是一樁天大的功勞。”
無論如何,潼關都是叛軍的大本營,只需將其攻陷佔據,便算是徹底截斷了晉王的後退之路,自然大功一件。
劉仁軌神情振奮,當即道:“那就事不宜遲,咱們即刻整頓兵馬,水陸並舉殺向潼關,早已覆滅叛軍、撥亂反正!”
丘行恭與鄭仁泰不敢託大,齊齊施禮,大聲道:“願為陛下效死!”
劉仁軌意氣風發,伸手攙扶起兩人,大笑道:“何至於談及生死?今次二位深明大義,於攻陷函谷關之戰立下大功,回頭陛下論功行賞自是朝廷功臣,權勢地位有增無減,往後還需二位在朝中多多照拂,在下感激不盡。”
丘、鄭二人雖然是武將,但都是笨蛋,聞絃歌知雅意,明白劉仁軌這是野心勃勃想要進入朝堂,故而在此拉攏人脈。但他們兩人同樣在朝中孤立無援,若是能夠與劉仁軌這個水師出身的將領守望相助,好處自然也不少……
遂齊聲道:“吾等皆乃陛下之臣,立志輔左陛下成就皇圖霸業,咱們兄弟自當彼此扶持、共同進退。”
劉仁軌笑容寬厚,神色謙恭:“您二位皆乃貞觀勳臣,當年追隨太宗皇帝打下這如畫江山,在下是晚輩,萬萬不敢與您二位稱兄道弟,僭越了。”
“誒,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