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衝著怒目而視的程處默罵道:“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滾出去!”
程處默憤然出門。
程咬金這才對蘇加澹然道:“兩軍交戰,勝者為王,自己蠢還怪別人用計?說說吧,此來何意?”
蘇加將信箋掏出,雙手遞給程咬金:“此乃晉王殿下親筆所書,命末將定要交到盧國公您手上,敬請收訖。”
程咬金將信箋接過,看了眼封皮上“盧國公親啟”的字跡,又檢查了火漆封口,確認無誤,這才掏出一柄匕首挑開火漆,取出信紙,在蘇加關注的目光中放下信紙,然後並未如蘇加所想那般或是思索或是欣然,反而滿臉怒氣,將信紙摔在桌桉上……
“豈有此理!晉王以為吾乃三歲小兒乎?”
蘇加愕然:“盧國公何出此言?”
他雖然並不知書信上所寫為何,但晉王既然向招攬程咬金,必然許以重利,更何況晉王寫就這封書信的時候王瘦石在一旁的表情極為震驚,可見許諾定然超出想象,何意程咬金非但不滿意,反而這般遭受侮辱一般怒氣勃發?
程咬金將信紙摔給蘇加:“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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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加接過書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李治在書信之中許諾他日成就大業,敕封程咬金為吳國公,以吳越之地封之,要知道貞觀之初以吳越之地封給吳王李恪,程咬金雖然晉爵吳國公,但李恪的王爵早已收回,程咬金便是事實上的吳王。
吳越富庶,鹽鐵之利甲於天下誰人不知?
更何況房俊的封地在華亭鎮,這些年由其苦心經營,其地幾乎匯聚江南、海外之財富,可謂錢帛滿庫、米糧滿倉,更有江南船廠這樣的帝國基石,富甲天下。
若程咬金封於其地,可為天下封國中首屈一指。
更何況還有“左武衛大將軍加水師大都督”的官職,意味著如今縱橫七海的水師將徹底歸於程咬金麾下……如此,甚至可以稱呼程咬金一聲“東海王”!
為了招攬程咬金,晉王可謂下足了血本,就這程咬金還不滿意?
蘇加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程咬金,有些無語,道:“末將身份低微,本不該置喙盧國公之選擇,但請恕末將僭越說一句,盧國公您……還能要求些什麼呢?”
不答應晉王的招攬可以理解,打著其他的主意也可以理解,但對於晉王開出這樣的價碼卻生出不滿,這就有些貪得無厭了吧?
難不成想要晉王一句“本王與君共享天下”?
牛進達也拿過信箋看了看,目光詫異的看著程咬金,就這還不滿意?
太過分了……
“放屁!”
程咬金罵了一句,也不知是罵蘇加、還是罵晉王,手指頭在桌桉上敲了敲,一臉不爽利:“這信上羅裡吧嗦一大堆,乍一眼看上去好像很是豐厚,誠意十足……可你仔細看看,這不就是將房二的家底賞給我嗎?”
蘇加與牛進達仔細一想,還真是……
吳越之地雖然自古鹽鐵之利甲於天下,但最好的東西如今卻是華亭鎮與江南船廠,這兩地每年都能給房俊賺取一座金山。水師更是房俊的勢力範圍,上上下下皆乃房俊心腹,在海外的一舉一動也都受到房俊指派,說一句房俊的私軍也不為過。
如今卻全被晉王賜給程咬金……
程咬金黑著臉:“你且回去吧,此事再議。”
蘇加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起身,告辭離去。
待到蘇加離去,程咬金愈發惱怒,對牛進達道:“且不說我與房家乃是世交,做不出搶奪晚輩家業的齷齪事,就算我肯,你以為房二手底下那些驕兵悍將就能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