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何?”
“……你小子雖然不當人子,但也有幾分本事,讓我家那混賬跟你學學,倒也無妨。”
房俊一臉不屑:“虛偽。”
執失思力眉開眼笑:“我們突厥人很直接,你給我好處,那就是好人,你說什麼都對。”
他雖然位高權重,深受太宗、當今陛下信任,但到底是突厥人,平素與大唐功勳系統格格不入,子嗣之前程全賴君恩門蔭,起步雖高,但無數十年之歷練,難登高位。
若是為此四處鑽營,又難免被“私下交構、秘密串聯”之嫌疑,作為外族降將,幾乎致命。
有房俊這樣的人主動提攜,那又全然不同……
薛萬徹湊過來,擠眉弄眼道:“待會兒宴會之後你們去哪兒?若是去平康坊,可否將我帶上?”
執失思力大搖其頭:“你自己想死別牽連我們啊!萬一被你家那位得知鬧到陛下那邊,可了不得!”
九江公主性格嚴厲方正、一絲不苟,這種人鬧起來會博得旁人同情,不問探知內情便會認為是正確的一方,萬一鬧大,誰受得了?
房俊卻道:“倒也不妨,若是讓平康坊的花魁好生指點武安郡公房中之術,待到武安郡公熟能生巧、融會貫通,回家去在九江公主面前賣力效勞,說不定就能讓九江公主喜上眉梢、食髓知味,回頭感謝咱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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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咳咳……”
執失思力忍著笑,憋得滿臉通紅,酒席之上卻又不好大笑,很是難受。
薛萬徹也紅了臉,想了想,煞有介事道:“我覺得有道理啊!你們不知,九江殿下平素行房之時很是古板,弄得我很是緊張,都不知怎麼搞……”
“停停停!這種事是能在這裡說的?萬一被九江公主知曉,豈不是要尋我的麻煩?回頭去了平康坊再細說……”
……
三個人在這邊喁喁私語,旁人聽不仔細說了什麼,只見三人眉飛色舞,很是開心。
桌上氣氛便有些尷尬。
柴令武喝著茶水一杯接一杯,總覺得房俊三人低聲談笑與他有關,莫不是拿著自家巴陵公主說嘴?雖然巴陵公主對於她與房俊之傳言矢口否認,可柴令武卻覺得十之七八確有其事,心中鬱悶羞憤,卻也不敢聲張。
難不成房俊是在與執失思力、薛萬徹炫耀什麼?
萬一是在講述其與巴陵公主床第之間……
柴令武如坐針氈,遲疑著自己是否應該乾脆告病離去?
好在這時候開宴,美酒佳餚流水一般端上來,一眾大臣、皇親在兩儀殿內縱情歡飲,飲至高興之時呼喝四起、吆五喝六,很是熱鬧。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周道務猶豫了一番,終於鼓起勇氣,舉杯對房俊笑道:“難得聚在一處,我敬二郎一杯。”
桌上其餘幾人說話的聲音瞬間小了,都看向兩人。
都知道這兩位私怨甚重,尤其是周道務前些年處處與房俊針鋒相對,東川公主甚至公開嘲諷房家,誰能想到周道務主動放下過往恩怨,向房俊敬酒?
不過倒也能夠體諒周道務的難處,太宗皇帝東征,命周道務押赴俘虜由陸路返回大唐,結果回程至遼水之時天降大雪,周道務將軍中糧秣貪墨,導致俘虜缺衣少糧,又唯恐耽擱行程,驅趕俘虜冒雪前行,凍死凍傷不計其數,回到大唐之後高句麗俘虜十不存一。
雖然太宗皇帝返回關中之後先是關隴門閥兵變,繼而駕崩,朝廷上下一直未能對周道務施以嚴懲,陛下登基之後又寬容相待、略施懲戒,但這也成為周道務的汙點,想要在仕途之上更進一步,難如登天。
但若是取得房俊之諒解,主動投靠陛下,則一切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