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功成名就,俱是名動天下的大儒學者,即便他李承乾被廢了,甚至被砍了腦袋,這幾位也照樣安然無事!或許,拍拍屁股立馬就成為新任太子的老師……
認識到自己以前有多愚蠢,最近以來,李承乾自然極力彌補過錯,對幾位老師畢恭畢敬,每日安心學業,遇事則虛心請教。這番與以往反差極大的態度,令幾位大儒詫異非常,卻也欣喜不已。
這幾位都是真正的道德君子,眼看著李承乾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怎能不痛心徹骨、扼腕嘆息?現在浪子回頭,自己自然要拿出百分之一百的狀態,全力為李承乾綢繆策劃!
聽著李承乾將那日立政殿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張玄素白眉緊鎖,瞅了一眼安然不動的孔穎達,無奈的嘆口氣:“按道理來說,殿下的處置方法並無不妥,然則從情理上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妥!”
李承乾有些懵,虛心的請教道:“願聞其詳。”
對於李承乾的態度,張玄素極其滿意。
“陛下將神機營自房俊手中剝奪,然後交給了長孫衝,陛下處事,做臣子的不能品論得失。但是,殿下的提議卻是罷免長孫衝的神機營提督之職,這不等於直指陛下委任長孫衝是錯誤的嗎?以陛下極重顏面的性情來說,不高興乃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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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這才恍然大悟,懊惱道:“孤當時也未想那麼多,只是想著長孫衝既然被房俊當著神機營將士的面前好生折辱,日後還如何執掌神機營,如何服眾?莫不如趁機撤去他的提督之職,總好過日後罷免,已算是為長孫衝留了顏面,卻未想居然因此傷了父皇的顏面,真真是蠢不可及……”
旋即頹然道:“父皇對孤是越來越失望,這麼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也難怪會有易儲的心思……”
“殿下,慎言!”一直耷拉著眼皮,默不作聲仿若置身事外的孔穎達,這時出言提醒。
李承乾也嚇了一跳,自知失言,趕緊閉口不語。
就在此時,房玄齡子殿外風風火火的走進來,急聲道:“殿下,何其蠢也!”
房玄齡一貫都是予人溫潤隨和的印象,任何時候都是不急不躁,幾時見過他這般失態?
李承乾被罵了一句,呆愣愣的問道:“房相,何故罵孤?”
房玄齡幾大步走到李承乾近前,很是失態的用手指指著李承乾,氣急道:“罵你?老臣現在都想打殿下一頓,殿下可知?陛下雖則對殿下有所不滿,但到目前為止,從未有過一絲半點易儲的口風,可見陛下心中的儲君,仍然是殿下!可是現在殿下居然幹出這等蠢事,豈不是自掘墳墓?!”
這話,可就說的重了!
李承乾好歹也是堂堂太子,未來的國君,如此晦氣的言語,極不恰當!
李承乾卻未及著惱,而是一頭霧水。
自己幹了什麼了,令房玄齡如此惱火?
張玄素亦驚訝與一向沉著冷靜的房玄齡怎會如此失態?但他知道,必然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否則房玄齡絕對不至如此!
“玄齡,有何事,大家坐下來商議一番,何必如此氣惱?”張玄素勸解道。
“商議?”房玄齡狠狠一跺腳:“禍事就要臨頭了,還有何商議!”
三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發懵,不知房玄齡到底是怎麼了,居然如此暴躁?
孔穎達皺皺眉,不悅道:“把話說清楚,糊里糊塗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也就孔穎達的年紀和在士林中的地位,可以在房玄齡面前倚老賣老,名聲響亮如張玄素,也得對房玄齡客客氣氣,說話都得留著分寸。
李承乾也道:“是啊,到底何事如此?”
房玄齡氣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