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哈哈一笑,道:“國王閣下可算是冤枉房某了!說實話,這天底下若有一處地方是房俊心生嚮往之處,非是雄渾繁盛的長安,非是詩酒風流的揚州,而是龜茲!”
龜茲國王白孝節微微一愣,問道:“何以當得?”
他再是自傲,亦不敢將龜茲與長安、揚州這等聞名天下的繁華之都相比較。
房俊擠眉弄眼說道:“此生高臥溫柔鄉,但願長醉不願醒……龜茲美女,那可是所有中原男人的嚮往……您懂得!”
白孝節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龜茲雖地小民寡,困頓不堪,唯有歌舞之技冠絕天下,國中女子,不分長幼,皆有歌舞之天賦,侯爺果然是雅緻之人!實不相瞞,老朽膝下尚有一幼女,待字閨中,未曾婚配,非但能歌善舞,且貌美如花、聰慧靈秀,不若便由老子做主,嫁於侯爺為妾如何?”
話音未落,一旁正與喬師望寒暄的焉耆國王聞言,故作不悅之色道:“國主此舉不妥!琵琶公主乃西域絕色,某三番四次為吾那不孝兒求親與你,卻屢次被拒,今日何以居然自薦上門?”
白孝節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你家那幾個兒郎,與你皆是一般模樣,醜陋粗鄙,如何配得上吾那閨女?也只有侯爺這般天資縱橫的漢家貴胄,才能讓琵琶心甘情願的為其一展歌喉、隨侍終身,你呀,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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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面色微窘,怎麼聽來聽去,這個老國王好似真有將女兒送給我的心思?
琵琶公主?
好熟悉的名字,哪本書裡見過呢……
喬師望也過來湊熱鬧,笑呵呵道:“漢胡一家親,大唐與西域同氣連枝,若是能譜寫這一段佳話,定然傳頌天下!若老國王當真有心,便由本都護做個證婚人如何?”
他是真的活了心……
自古以來,結盟之甚者,莫過於聯姻。
只不過房俊的那幾句“國之脊樑”音猶在耳,早已傳遍天下,大唐對外和親的政策依然夭折,無論民間的輿論亦或皇帝陛下的顏面,自今以後,再是兇險的境地,亦決計不會再有出嫁公主與蠻胡聯姻之舉。
但往外嫁不行,往家裡娶可以啊!
若是房俊真的將龜茲國的公主納入房中,大唐與龜茲之間的關係,無疑將更加融洽,龜茲若是再想與突厥眉來眼去,與大唐陽奉陰違,可就得掂量一下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房俊被喬師望一番話噎住,不停的翻白眼,心裡腹誹不止。
他自然懂得喬師望樂見其成的深意,只是你這老傢伙只關心自己的政績,尚不知那什麼琵琶公主是何模樣,便將老子推進火坑,也太不講究了吧?
最關鍵的是,喬師望這麼一說,他連拒絕的話都不好張嘴了!
龜茲和焉耆這兩國,雖然現在看似同大唐親近,實則絕對是風吹兩邊倒,這邊熱烈歡迎大唐的安西都護履新,那邊說不定突厥可汗的使者就在王宮裡邊分為上賓呢……
自己若是生硬的拒絕,保不準就被這兩個已然被大唐的軍威嚇得成了驚弓之鳥的傢伙誤會了大唐對於整個西域諸國的政策,從而投入突厥的懷抱,那可就大大不妙!
只有忍著吧……
不過轉念一想,龜茲美女那可是天下聞名,又是國王家的公主,基因想必也是極好的,不至於醜的讓人報復社會吧?
喬師望和房俊自然是今晚宴會的絕對主角,二人湊在一處,同龜茲、焉耆兩位國王言談甚歡,旁人便經意的聚攏過來,聞聽喬師望之言,鞠文鬥當即表態:“若果真成了這門親事,下官願意以十車寶石作為賀禮,祝福佳偶天成!”
這位高昌國的大丞相,被蒲屈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