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哲威臉都白了,既是氣得,也是嚇得!
生氣的是這個混蛋居然反過來給自己扣上了這麼多的大帽子,誰給你的膽子?
害怕的是萬一兩隻部隊真的起了全面衝突,無論如何自己的黑鍋都跑不了……
他才剛剛想到這裡,就見到對面的房俊已經大手一揮,大叫一聲:“把柴哲威拿下!”
“轟”神機營的兵卒就像一群亡命之徒一般,嗷嗷叫著就衝上來,右屯營的兵卒自然不甘示弱,雙方一瞬間就扭打在一起。幸好大唐軍中有嚴令,軍中鬥毆不得擅動兵刃!
雖然各自主將都打著將對方捉拿的名號,但這幫兵卒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懂其實就是個意氣之爭,拳腳見肉那沒什麼,但若是動了兵器,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柴哲威被身邊的親兵裹挾著,就像是一艘風浪裡的小舢板,已然完全懵逼!
這個房俊,他怎麼就敢悍然挑動士兵大打出手?
傳到陛下耳朵裡,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是處置不當的那一個!身負皇命,帶著這麼多兵卒,居然拿房俊完全沒辦法,反而在城門外大幹一場?
毫無疑問,此事必然成為天大的笑柄,也將是那些閒的蛋疼的御史們彈劾自己的絕佳素材!
柴哲威暗暗後悔,捉個奸細而已,何必非要跟房俊過不去呢?
再說了,陛下的口諭只是不准許任何人出城,也沒有不讓人入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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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哲威愁的要死,也把房俊恨得要死!
卻不知道此時房俊已然把目光瞄準他的身上……
兵卒們大打出手,房俊自然用不著親自上陣,他騎在馬上,看著遠處被親兵團團圍著的柴哲威,眯了眯眼,心裡估算了一下,扭頭把程處寸喊到近前。
程處寸正將一個右屯營的校尉從馬上拽下來,劈頭蓋臉一頓踹,聞聽房俊喊他,這才喘著粗氣來到房俊身邊,興沖沖問道:“大人,何事?”
此時程處寸極其亢奮,以往街頭鬥毆巷尾打架,自認為也算是長安城的一號人物了,只是現如今跟房俊一比,簡直就是渣渣啊!瞅瞅人家,面對一位國公、大將軍,指使著手下就對著幹,一上來就是上千人的大混戰,這境界,服!
房俊盯著柴哲威,低聲道:“看見柴哲威的親兵沒有?帶上人,去把他們衝散了,本官要將柴哲威生擒活捉!”
“啊?”
程處寸傻眼,您還玩真噠?打一架沒啥大不了,可要是將柴哲威捉住……誒?好像捉住了也沒啥大不了,不都給按了什麼居心叵測意圖不軌的罪名了嗎?
程處寸只覺得渾身的血氣直往腦門兒衝!
跟著這位老大,就是爽快!
捉住一個國公?
這要是兩軍對陣,如此功績怕是得馬上封侯了吧?
程處寸渾身是勁兒,連忙叫來一個身手了得的兵卒,不留痕跡的就往柴哲威那邊衝過去。
柴哲威正在馬上長吁短嘆,暗自扼腕,後悔不迭,冷不丁的一抬頭,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自己帶來的右屯營兵卒剛才還氣勢洶洶,這會兒卻像是兔子一樣,被人家神機營的兵卒順著城牆攆著跑!
這怎麼回事?
柴哲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千多人對上三五百人,居然……輸了?
然而未等他回過神來,突然覺得身下的馬一驚,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親兵已然被人圍住,神機營幾個身強力壯的兵卒正悍不畏死的衝破戰陣,向自己逼過來!
遠處的房俊見到柴哲威的親兵被衝擊得七零八落,一勒馬韁,雙腿發力,狠狠的一踢馬腹,戰馬長嘶一聲,猛然躍起,向著柴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