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道,比起聖賢學問絲毫不遜,甚至複雜程度還猶有過之,你既然在考學,就當專心考學,杏林學問如果有興趣,將來中舉乃至於金榜題名之後,再研究不遲。”
說話間,他已經開啟了沈毅寫的兩張方子,略一思索之後,便緩緩搖頭:“這兩張方子,看似有理,但是未知病人脈象,未知病人陰陽虛實,這方子便沒有什麼道理。”
沈毅問道:“老先生,這世上,就沒有人人通用的藥方麼?”
“人人生而不同,又何來通用之說?”
嚴大夫看向沈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沈公子正在進舉,老夫便不跟你說太多了,等將來你得了閒暇,再來尋求醫道不遲。”
沈毅看向嚴大夫,緩緩說道:“老先生,若有一人發熱,咳嗽,你遠隔千里,見不到人,應當如何開方?”
“這…”
嚴大夫犯了愁:“見不到人,自然開不得方…”
“不開方子,那人可能會因此病死,先生不妨開個方子試一試。”
說完這句話,沈毅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碎銀子,約莫有一兩左右。
嚴大夫不再說話,而是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給沈毅寫了一張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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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方沒有署名,因為嚴大夫沒有見到病人,不願意擔責任。
“老夫這方子,藥性溫和,吃了多半是沒問題的,只是未必對症,有沒有用便不知道了。”
沈毅接過這張方子,致謝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沈毅幾乎走遍了江都城裡有名的醫館,五六天時間下來,沈毅光“看病”就花掉了二十幾兩銀子,換到了二十多張藥方。
這些藥方,都是治風寒感冒的。
沈毅大致看了一遍,有些方子基本上相似甚至一模一樣,有些方子卻全然不同,甚至於沒有一味藥相同。
沈毅把這些藥方一一儲存好。
這些方子,就是他做成藥的資料。
年後到了京城之後,再想辦法找兩個太醫,跟他們請教請教,或者花點錢僱兩個厲害點的大夫,沈毅的成藥鋪就可以嘗試著開起來了。
不過,成藥這東西,最少也要兩三年乃至於三四年時間才能做起來,不能著急。
而且這東西,沈毅也只是帶著乾乾。
對於他來說,或者說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考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是通往成功的不二法門,做成藥,只是為了給自己掙一點做事的資本。
就這樣,沈毅在江都城裡,或者延醫問藥,或者是去教許復那幾個孩子一些新專案,一轉眼時間,十來天時間就已經過去。
時間,來到了洪德五年的十一月底。
這天早上,沈毅還在家中睡覺,房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七郎,七郎!”
沈陵獨特的大嗓門傳來:“府試發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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