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淮河不止在建康本地出名,更是在全國各地乃至於在北齊都頗有名聲,每一個到達建康的男子,不管是男人還是北人,都會去秦淮河畔走一走,看一看。
沉毅也不例外。
他帶著許復一起,一路步行,在建康城裡走走看看,大約到了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就來到了秦淮河畔。
因為這會兒是白天,秦淮河畔並不熱鬧。
許多畫舫停在秦淮河兩岸,除了一些觀光的閒人之外,並沒有傳說中十里秦淮,處處錦繡的景象。
沉毅揹負雙手,行走在秦淮河畔,伸頭往河水裡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明顯的紅色,便微微搖頭笑道:“在江都的時候,聽說建康的十里秦淮河,被姑娘們用胭脂染紅,稱為胭脂河,現在看來,傳言有些名過其實了。”
許復站在沉毅身後,也跟著沉毅的目光看向這條秦淮河,他微微低眉,輕聲道:“看起來,比玉帶河要熱鬧得多。”
沉毅笑了笑,沒有說話。
另一個世界,也有建康,金陵,也有秦淮河。
他不止一次的行走在另一個世界的秦淮河畔,秦淮河上那座橋,他也不止一次的走過,夫子廟裡的小吃,他也吃過很多次。
不知不覺間,沉毅又走到了秦淮河的一座橋上,他舉目望去,整條河似乎盡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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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一條秦淮河…”
沉毅在心裡嘆了口氣:“似乎很像,又似乎不像。”
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沉毅依然沒有從出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直到他回頭看到了身後的許復,才恍如夢中驚醒。
回過神來之後,沉毅對著許復微笑道:“在江都的時候,到處聽說秦淮河的風物,可惜如今咱們來的早了,沒有能看到滿河的畫舫樓船。”
此時此刻,沉毅想到了一首很應景的詩。
“秦淮無語話斜陽,家家臨水映紅妝。”
他看向秦淮河,又看了看許復,念出了下半句。
“春風不知玉顏改,依舊歡歌繞畫舫。”
還有一句“誰來嘆興亡”,沉毅沒有念出來。
大陳這種格局,念出這句話,未免有些太過“誅心”,萬一皇帝老兒聽了去,一個不高興抹了他考試的資格,那可真就是無妄之災了。
唸完這兩句詩之後,沉毅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但是此時此刻,沉毅的身邊除了許復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人把這首詩聽去。
許復有些好奇,問道:“公子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
沉毅笑了笑,開口道:“傳聞之中,一些運氣好的人,寫出什麼佳句之後,就會被大人物聽去,然後得大人物賞識,飛黃騰達。”
說到這裡,沉毅聳了聳肩膀,自嘲一笑:“顯然,我沒有這個命數。”
“我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
許復微微低頭道:“但是可以聽出來,公子這兩首詩寫得很好。”
他看向沉毅。
“還有兩天就是上元節了,咱們江都每年上元節,都會在玉帶湖舉辦詩會,京城這種地方,應該也會有詩會才是,過兩天公子到這秦淮河畔來,說不定立刻就名傳京城了。”
沉毅微微搖頭。
“科考才是正途,若是詩名纏身,只會分了科場進取之心,名聲大噪有什麼用?說不定將來流落青樓,終生與官場無緣了。”
“徒增煩惱耳。”
沉毅的話,許覆沒有全聽明白,不過他還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公子科場一定會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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