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的低頭行禮。
沉毅也上前行禮,叫了一聲“大伯”。
沉徽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看向沉毅,臉上的笑容慈祥而又溫和。
“七郎給咱們沉家掙了大臉了,伯伯已經給你二伯家那兩個哥哥寫信,今年過年,讓他們一起到江都來過年,咱們沉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熱鬧熱鬧。”
說完這句話,沉徽頓了頓之後,對沉毅問道:“聽你爹說,七郎過完年就要去建康考春闈了?”
“是。”
沉毅禮貌性的笑了笑:“與書院的先生們商量過,先生們也同意侄兒去試一試,反正試一試總是不吃虧的,大不了就是過幾年再考就是。”
這裡,沉毅已經看出來沉徽要勸自己過兩年再考。
因此,他直接把書院的先生給搬了出來。
他在書院的先生是誰?
陸安世陸夫子!朝廷的二甲進士,正兒八經的江左大儒!
不管是功名,還是官位,還是影響力,陸夫子全方面吊打沉毅的這個大伯。
因此沉徽也被噎的說不出話,他咳嗽了一聲之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不是怕你不中,只是覺得七郎這樣年輕,就中了鄉試第七名,將來是有機會中一甲的,如果明年中了三甲進士,太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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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只有三個人,也就是所謂的狀元,榜眼和探花。
“罷了,既然陸先生這樣安排了,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也不好干涉,你想要去建康,自去就是,反正不管怎麼樣…”
說到這裡,沉徽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沉陵,悶哼道:“不管怎麼樣,總比你三兄要強的多了。”
沉陵本來就是個有點好面子的人,被老爹這麼當面一說,立刻臉色漲紅,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沉毅皺了皺眉頭。
他先是看了看這父子兩個人,然後上前一步,對著沉徽拱手道:“大伯,三哥沒有什麼不如侄兒的地方,去年如果不是三哥,侄兒連縣大牢都出不來,更不要說去考什麼進士了。”
“先賢說,人各有稟賦不同。”
沉毅吐出了一口濁氣,開口道:“三哥可能不太喜歡讀書,但是不喜歡讀書並不是他的過錯,人生在世,也不一定非要讀書,非要考什麼功名不可。”
沉徽大皺眉頭。
作為一個晚輩,沉毅這樣直接頂長輩的話,是一種很無禮的舉動,不過沉毅現在在沉家地位很高,沉徽也不太好跟沉毅發火。
一旁的沉章立刻拍了拍桌子,怒視沉毅:“胡鬧!怎麼跟你伯父說話的?”
沉毅低頭,對著沉徽低頭行禮,然後扭頭拉著沉陵,開口道:“三哥,讓大伯與父親敘敘舊,咱們兄弟且出去罷。”
沉陵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沉徽,然後又看了看沉毅,鼓起勇氣跟沉毅一起走出了自家的正堂。
剛又出去之後,沉陵便咬了咬牙。
“七郎,等過完年,我便跟你一起去建康!”
沉老三狠狠握拳,氣的眼睛發紅。
“此生不混個人樣出來,我再不回江都了!”
沉家宅子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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