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的孫女兒得以嫁入王府,老人家臉上露出笑容,開口道:“原來是這樣,王爺剛才可把老夫嚇了一跳。”
“您就不要再稱王爺了。”
李鑑低著頭,笑著說道:“您老人家,以後稱四郎就是。”
沈章還在猶豫,就聽到李鑑繼續說道:“嶽祖父,大婚定在了燕京,我明天就要動身北上,您老人家去是不去?”
“去的話,我把您老人家一併帶上。”
沈章想了想,還是搖頭道:“老夫要給孩子們去一封信,詢問清楚情況再說。”
“是。”
李鑑笑著說道:“我考慮事情,自然沒有岳父周全,那明天我就獨自出發了。”
在沈家待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李鑑才動身離開,他一路出城,來到了城外的甘泉書院,拜訪早已經從建康甘泉書院回到江都甘泉書院的老山長陸安世。
見到陸夫子之後,吳王依舊下跪行禮。
“拜見外祖。”
按照稱呼,他應該稱呼陸夫子為姥丈人,或者外祖岳父,但是那樣稱呼實在是太麻煩,吳王殿下乾脆就稱外祖了。
陸夫子是做過官的,聞言微微皺眉,將這位殿下攙扶起來之後,詢問了前因後果,陸夫子微微搖頭道:“殿下,既然還不曾大婚,就不要如此稱呼了,免得別人聽了去,要拿這個做文章。”
吳王殿下低頭應是,然後問道:“大婚定在京城,我接到了聖旨,明天就動身北上,您老人家要不要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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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子想了想,然後微微搖頭道:“老夫年紀大了,此生已經不準備離開江都。”
陸夫子的年紀,比沈章大了好幾歲,這會兒已經白髮蒼蒼。
他看向吳王殿下,開口問道:“不過殿下既然封在江都,成婚也應該是在江都成婚才對,哪怕子恆來不及回來,將桑桑送回來,從江都沈家出嫁就是了,怎麼會在京城大婚?”
吳王爺低著頭,目光閃爍不定:“聖旨裡並沒有明說,猜想應當是岳父大人想辦的熱鬧一點,親自送女兒出嫁。”
陸夫子“嗯”了一聲,嘆氣道:“這一去京城,不遠千里,老夫實在是去不了了,好在殿下就藩在江都,等殿下將桑桑娶回江都來,記得多來探望探望老夫就是。”
吳王爺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行禮。
“一定,一定…”
………………
次日,吳王殿下帶著一行護衛,只四五十人,從江都府北上燕京。
而在這個時候,欽天監也算好了日子,將大婚的時間,定在了兩個月後的臘月十九。
此時,天子可能是因為身體原因,再一次罷朝,繼續由太子殿下臨朝理政。
而隨著吳王殿下北上,一點一點靠近京城,這京城裡的氣氛,變得詭譎了起來。
許多文武大臣,都感覺到了京城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一轉眼,又是十天時間過去。
吳王距離燕京,已經越來越近了。
沈侯府書房裡,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個客人,五十多歲,頭髮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木訥,臉上也幾乎沒有什麼表情。
他對著沈毅低頭行禮,開口道:“侯爺,從今天開始,內衛也由侯爺統一協調。”
正是內衛指揮使陸晟陸衛帥。
沈毅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問道:“陸帥,陛下他…”
內衛向來是天子私軍,如今內衛有沈毅來協調,就說明皇帝的狀態…
更加不樂觀了。
陸晟深深低頭,掩蓋眼眸裡的悲傷。
“卑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