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駕到。”
沈侯府門口,陸若溪以及沈濟兩個人出來,來到正門迎接,太子殿下下了車輦,不等陸若溪行禮,他就規規矩矩的對著陸若溪欠身行禮。
“叔母。”
“不敢當,不敢當。”
如今的沈某人,已經可以心安理得的做這些皇子們的叔父,但是陸若溪畢竟還沒有適應,她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陸若溪行禮之後,開口問道:“殿下登門,不知道所為何事?”
“今日裡,接到了大同邊軍的奏報,說是關外的韃靼人有一些異動,小侄雖然監國,但是對於兵事知之甚少。”
太子殿下笑著說道:“中書的幾位宰輔,也都不太通軍事,因此這才登門來求見叔父,向叔父請教應該如何處理。”
他問道:“叔母,叔父這是不在家裡?”
陸若溪回頭看了一眼沈濟,已經十六七歲的沈二少爺默默上前,將自己的嫡母護在身後,低聲道:“殿下,我父親染病了,現在不太方便見客人,您還是去兵部,諮詢兵部幾個堂官罷。”
“病了?”
太子聞言,大皺眉頭,開口道:“叔父乃是朝廷的柱石,他老人家生病了,我怎麼全然不知?”
說罷,他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幾個隨從,皺眉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立刻去請太醫過來?”
沈濟輕聲道:“多謝殿下關心,昨天夜裡大夫已經來過了,並且開了藥,現在家父已經睡下,還是不麻煩宮裡的太醫了。”
“這怎麼成?”
太子殿下大皺眉頭:“沈叔父生了病,我若是不聞不問,父皇知道了非得責罵我不可,三郎莫非是想看到我被父皇責罰?”
沈濟默默回頭,看了一眼嫡母陸若溪和生母葉嬋,葉嬋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沈濟這才抬頭看向太子,低聲道:“殿下,家父只是染了風寒,殿下要是非要藉著這個由頭強闖,在下自然沒有什麼辦法,一會兒殿下進去了,在下扶家父出來,向殿下磕頭賠罪就是。”
聽沈濟這麼說,太子殿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對於沈家的老大沈淵還是很熟悉的,但是沈家這個老二,一來是從前年紀還小,不怎麼出門,還真不怎麼為人所知。
現在看來,沈家那個老大繼承了沈侯的一些能耐,而沈侯的口才…似乎是被這個老二給繼承了去。
話說到這裡,即便是太子也不好強闖了,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說道:“我只是擔心叔父而已,三郎莫要較真了,既然叔父身體染恙,我這就去兵部就是了。”
沈濟低頭道:“殿下進府上喝杯茶再走?”
“不了不了。”
太子搖頭道:“軍情緊急,今天就必須有個章程,我腳不沾地,實在是沒有功夫喝茶了。”
“等忙過了這陣。”
他拍了拍沈濟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請三郎喝酒。”
“好。”
沈濟欠身道:“到時候,在下做東請殿下。”
太子殿下笑了笑,扭頭上了馬車。
沈濟與沈家人,目視著太子殿下離去,等車輦走遠了之後,他回頭對著陸若溪和葉嬋躬身行禮:“大母,母親。”
“你們回後宅,不要再出門了,朱鎮叔叔會好好看守後宅。”
陸若溪皺眉問道:“那濟兒你呢?”
沈濟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須得去見叔父一面。”
一旁的葉嬋拉著陸若溪的胳膊,輕聲道:“姐姐,老爺離家之前,交待過濟兒,現在孩子們已經長大,該扛些事情了,咱們婦道人家回後宅,等訊息就是。”
說著,他看了看沈濟,開口道:“一定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