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江都書院出身的江都人…”
說到這裡,張簡壓低了聲音:“是將來子恆你在朝廷上,天然的擁躉。”
沈毅冷笑了一聲:“狗屁擁躉!要是真想跟著我,我回濟南也有半個月了,未見他來見我一面?”
“要是真有跟著我的念頭,他也不會私下裡,不問我一聲,就大著膽子去幹這種事情!”
“即便是其他省那些貪官,貪了錢還知道孝敬上官,還知道堵上官的嘴!”
“他拿我當什麼了?”
沈毅冷笑道:“分明是欺我年紀小,欺我是他的師弟,想拿我當個遮風擋雨的傻子,他好躲在我這個傻子身後,坐享其成!”
“這種師兄,我不認他,他也休想認我!”
說到這裡,即便是如同沈毅的修養,也忍不住動了真火。
“他常建德要是能有個好下場,我這山東巡撫不做也罷!”
說完,沈毅就要調轉馬頭,轉回巡撫衙門去,卻被張簡一把拽住,張藩臺對著他搖了搖頭,開口道:“子恆,你既然開口了,那麼這件事就由我去做。”
“這幫人,只要是伸了手的,我一個一個的參,絕饒不了他們。”
“你卻不能下場。”
“現在,許多文官已經不喜你了,書院那邊,你不能再丟掉。”
張簡低聲道:“將來,你是要做書院領袖的,不能在這個時候,失了書院其他人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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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人的事情,我去做就是。”
沈老爺面無表情,冷聲道:“師兄還看不明白,如果說早年入仕的時候,我還的確仗了一點書院的勢,到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倚仗書院的地方了。”
“至於什麼書院領袖,我也沒有心思去做,得不得罪那些文官,更不被我放在心上,這幫子蠹蟲,想借我的勢,躲在我背後魚肉百姓…”
沈毅悶哼了一聲。
“我饒不得他們。”
沈老爺拍了拍張簡的肩膀,低聲道:“反倒是師兄你,將來才有可能是書院的領袖。”
“我是山東巡撫,御史臺右副都御史,正有彈劾這些人的職分。”
說罷,沈老爺騎馬回到了巡撫衙門裡,按照張簡說的名單,直接從巡撫衙門發了公文,將常建德等人停職,讓他們停職待參。
而他,親自修書,以右副都御史的身份,一體彈劾常建德等人,並在奏書最後,鄭重其事的寫上了最後一行。
“常建德等人,罔顧朝廷法紀,在我大陳將成大事之際,為非作歹,以全私利,其行可鄙,其心可誅!”
“望陛下聖斷,從嚴處罪!”
巡撫本就是監察地方的臨時差事,除了沈毅之外,其他巡撫大多隻掛御史臺右副都御史的職位,可以隨時彈劾參奏下屬,正是因為有這一層權力,巡撫才能夠位列地方三司使衙門之上。
不要說以沈毅北伐統帥的身份,單單是這個山東巡撫的身份,遞上這份奏摺,這些個地方官,就十成十會被撤職查辦了。
一連十幾份公文寫好之後,沈毅親自蓋上巡撫衙門的大印,讓人發出去之後,又在巡撫衙門吃了一頓中飯,到了下午時分,他才再一次告別張簡,離開了濟南。
臨走之前,他對著張藩臺拱手道:“師兄,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不必為我顧慮什麼,直接寫信給我,現在的我…”
沈毅輕聲道:“並不需要在朝廷裡有什麼羽翼,相反,我得罪越多人可能越好一些。”
“只要不影響北伐,讓他們背地裡罵我幾句,也掉不了我一根毛髮。”
“至於我岳父還有趙師伯那裡,我一時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