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欲墜。”
“到目前為止,除了父親以外,戰場上主事的人,哪還有一個是漢人?”
“邊軍之中的四大將軍,以漢將郭闖聲名最大,功勞最高,被韃靼人稱之為郭無敵。”
“如今,邊將之中的圖遠,諾勇,先後拜帥,那位郭無敵卻還在北疆,領著一群新兵蛋子去抵抗韃靼人!”
“甚至我聽說,韃靼派了使者到燕都,隨即朝廷放開了宣府三衛,任由韃靼人進入大同府!”
周元朗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今上,因為當初即位時候的變故,疑心太重了,否則,朝廷的局勢,絕不會糜爛至此!”
周世忠低頭喝了口茶水,低聲道:“郭將軍,確實可惜了。”
“他現在,還守在大同的西邊,不知道又會如何自處。”
父子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有人匆匆來報,徑直跪在了周元朗面前,低頭道:“將軍,少將軍!”
“探子彙報,東線的淮安軍,從鹽山北上,直撲滄州來了!”
這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再有,沿海有人發現了一支上百艘船的船隊,船隊沒有旗號,但應該…”
“應該是南陳的船!”
周元朗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揮了揮手:“知道了,退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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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等這人離開之後,周元朗扭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輕聲道:“爹,沈七也沉不住氣,開始動手了。”
周世忠緊皺眉頭:“鹽山的東線齊軍…”
周元朗神色平靜,開口道:“是那個廢物將軍福泉,當初帶了一兩萬人,準備從樂陵插入山東。”
“結果…”
周元朗嗤笑了一聲:“結果,被沈七的衛營給攔了下來,還被殺的大敗,連那支朝廷寄予厚望的朱裡真騎軍。”
他幾乎要笑出聲了:“都被沈七的衛營殺的大敗,數千騎兵,在戰場上跑不過沈七的步卒,硬生生被留下了一兩千人!”
“真是亙古未有的奇談。”
周元朗繼續說道:“在那之後,沈七的這個衛營,帶著他們禁軍的人手,就留在了鹽山,不過一直沒有太大動作,父親忙著戰事,估計也沒有太瞭解過。”
“衛營…”
“衛營要攻滄州啊。”
周世忠微微皺眉:“增派五千人到滄州去罷,足夠擋住這支淮安軍的行動了。”
“不。”
周元朗搖頭,緩緩說道:“爹,淮安軍奇襲滄州,人數數萬人,不可計算。”
“並且,淮安軍水師,也沿途北上,這分明是沈七藏在暗中的殺招,如果放任不管,可能會被他們水陸並進,直撲天津三衛,威脅燕都去了!”
“孩兒的意思是,增派三萬人駐守滄州,對這一路淮安軍嚴防死守,同時稟報朝廷,要朝廷派出水師,在海上痛擊淮安軍的水師。”
“三…”
周世忠瞪了大眼睛:“三萬?”
周元朗面色平靜:“父親是不是覺得少了?”
見到自己這個三子的表情,周世忠一怔,忽然明白了過來。
派重兵到滄州去,不是為了在滄州禦敵,而是把軍隊派出核心戰場,保全實力!
他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朝廷,會同意麼?”
“這是重大的敵情,朝廷當然會同意,難不成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支軍隊,威逼聖躬?”
“父親。”
周元朗低頭,靜靜的說道:“咱們家,世代都是忠臣啊。”
“一定要全力,應對滄州大敵才是。”
周世忠皺眉,看了看北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