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笑著說道:“登州水師是咱們大陳,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支沿海的水師,比起當初的淮河水師,立意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劉將軍要把這支軍隊好好帶好,將來的前途,不在沈某之下。”
這支水師,沈毅當初開始訓練的時候,用意就不是完全在北齊上。
畢竟北伐的時間太短,這支水師練不出什麼名堂,最多就是像在這次北伐之中一樣,作為襲擾牽制之用。
但是某個島國上的銀礦,沈某人已經覬覦很久了,登州水師將來強大起來,正好可以去做這件事。
劉明遠微微低頭:“末將領命!”
沈毅又看向周懷,開口說道:“周將軍,我要你立刻帶領所部北上,封鎖住山海關門戶,同時駐紮在山海關,等候朝廷的詔命。”
周懷抬頭看了看沈毅,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深深低頭:“末將…領命!”
…………
九月初六,距離淮安軍進攻燕都還有三天時間。
沈毅的中軍大帳裡,來了個熟人。
晉王李穆好整以暇的坐在沈毅的大帳之中,低頭喝了口茶水,微笑道:“還是子恆你治軍有道,這一路走來,我硬是沒有見到什麼亂象。”
“這在其他軍中,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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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坐在這位晉王爺旁邊,伸手給他倒了杯水,開口笑道:“治軍不嚴,當初連倭寇都不一定打得贏,淮安軍能夠走到今日,便是靠賞罰公平,重罰重賞。”
晉王看著沈毅,有些感慨:“記得當初抗倭軍成軍的時候,在抗倭軍掛名指揮使的還是我,一晃近十年時間過去了,當初那支清理東南的抗倭軍,竟然橫掃了整個中原以及北方。”
“當初你我在東南的時候,這是我做夢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沈毅也微笑道:“當初不是王爺配合,抗倭軍也搞不出什麼名堂,說起來,淮安軍能有今天,還要多謝王爺才對。”
“好了好了。”
晉王爺連連擺手,苦笑道:“再說下去,你敢說我卻不敢聽了。”
他看著沈毅,正色道:“咱們說正經事。”
晉王爺抿了口茶水,微笑道:“子恆素來聰明,猜一猜我這回為什麼到燕都來?”
沈老爺也低頭喝茶,然後淡淡的說道:“自然是為了帝陵的事情而來。”
晉王爺“嘖”了一聲。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大陳皇族,有好幾座帝陵在北邊,都在燕都城外不遠,如今燕都雖然沒有光復,但是這些地方基本都在淮安軍的實際控制之中了。
當初洪德帝就跟沈毅提過這件事,說要派一個皇族過來主持這件事,那麼晉王爺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是為了這個。
晉王爺主動敬了沈毅一杯茶水,輕聲嘆道:“我這些天查過,別的帝陵都還好說,那些朱裡真人估計也是怕後來者,沒有動我們李家的帝陵。”
“但是世宗章皇帝的帝陵…”
沈毅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晉王爺無奈搖頭:“被朱裡真皇帝給佔了。”
世宗皇帝南渡之前,帝陵就差不多完工了,他帶著朝廷逃到南邊,立下了南陳小朝廷,原先的帝陵就空置了下來,這種風水寶地,又是現成的帝陵,自然被北齊皇帝給佔了。
沈毅想了想,然後開口道:“世宗皇帝懸棺未曾入土,這是懸在大陳朝廷心上幾十年的事情,王爺恐怕要儘快,再建一座帝陵出來。”
晉王爺點頭。
“我已經在找人勘察了。”
沈老爺低頭喝茶,緩緩說道:“不過,另一座帝陵的興建,比建世宗皇帝的帝陵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