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問道:“侯爺,現在咱們舊日恩怨已了,您能不能給指一條明路?”
沈毅把玩了一番手裡的酒杯,突然笑了笑:“你還是在建康為官比較好,這樣罷,我向陛下舉薦你去太常寺…”
“至少也是個太常寺少卿,如果陛下降恩典,說不定能給你個太常寺卿乾乾。”
“太常寺…”
周元朗若有所思,隨即低頭道:“侯爺,能做少卿,周某便心滿意足了。”
他深深低頭,拱手道:“拜謝侯爺。”
沈老爺沒有起身,只是微笑道:“不客氣。”
周元朗離開之後,宴席很快開始,皇帝陛下今天很是高興,先是以天子之尊向沈毅敬酒,之後又陪著大臣們喝了不少杯,一直到喝的臉色通紅,才被宮人們攙扶了下去。
沈老爺也被幾個宰相還有大九卿級別的官員敬了不少酒,喝了個五六分醉意之後,才晃晃悠悠的上了馬車,返回家裡。
他到家的時候,陸若溪等沈家人都已經提前回到家裡,沈夫人扶著沈毅回到後院,剛進院子裡,她就輕聲說道:“夫君,許復來了,現在在書房等著。”
沈毅默默點頭,開口道:“帶我去洗個臉,我去見他。”
洗了個臉之後,沈老爺撥出了幾口酒氣,整個人清醒了一些,他走到自己的書房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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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復這會兒正坐著,等沈毅推門進來之後,他慌忙站了起來,低頭行禮:“公子。”
沈老爺扶著桌子,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打了個酒嗝,抬頭看向許復。
許復微微低頭道:“公子,您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眉目,正好您在建康,我就過來了。”
沈毅先是點頭,然後問道:“高公公,接出宮了麼?”
“已經接出宮了。”
許復低頭道:“在我府上,當成我親叔叔供養。”
沈毅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事他知道麼?”
許復連忙搖頭道:“您說過,不能給第三個人知道,因此我沒有敢跟他說。”
沈老爺摸了摸下巴。
“他不知情,你沒有宮裡的門路,怎麼查?”
“公子有所不知,這些年做皇商,尤其是前幾年開始做琉璃廠之後,我能接觸到不少宮裡的人,拖他們辦事可能不行,旁敲側擊打聽些東西,卻不是難事。”
沈老爺點頭,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說罷。”
許復點頭,他從袖子裡取出那把刺傷了沈毅的匕首,放在了沈毅的桌子上,開口道:“公子,這匕首的確是宮裡的匕首,我找宮裡的匕首比對過,花紋制式都是一模一樣。”
“再有,當天刺傷公子的兩個太監…”
許復頓了頓,抬頭看向沈毅:“已經查不到了。”
“查不到是什麼意思?”
許復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是內侍省,找不到這兩個人的任何資料了,彷彿被人憑空抹去了一般。”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兩個人多半就是宮裡的。”
許復接著說道:“因為在那件事之後,宮裡不少人受到了牽連,陛下動了火氣,許多主事的太監,包括孫謹孫公公,都被陛下責罰過。”
“甚至高公公這裡,也有人過來問話。”
“但是宮裡,最終沒有大肆宣揚這件事,到後來時間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老爺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的匕首,輕聲道:“陛下遇刺這種事,都能不了了之啊。”
許復沉默了一會兒,低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
沈老爺閉上眼睛:“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追